第(2/3)页 王子腾原本紧绷的脸庞突然露出笑容。 他笑某些人愚昧天真! 他笑某些人狗急跳墙! 得罪司礼监三把手,竟然恐惧到用弹劾诬陷的手段来反制?跟挠痒痒有何区别? 这跟外甥宝玉摔玉耍赖有何两样? 倘若宝玉身居高位,遇到不可敌的对手都知道低头认错,大丈夫能屈能伸才是英杰。 “戴公公稍上手段,就急得跟一条狺狺狂吠的恶犬一样,倘若臣服我王子腾,亲自陈情,自化干戈为玉帛。” 王子腾幸灾乐祸,果真应了那句话,这种人走不远。 别看戴公公颜面尽失,折损了好几位手下。 然而,一个在宫内,一个在皇城之外。 谁离皇权更近,谁离旨意更近,不言而喻。 眼下闹得不死不休,最后落败的一定是小畜生,下场惨不忍睹! …… 连续两日风平浪静。 这天傍晚。 贾环整理案卷,正要散衙回府。 “老大,有人找你。”秀才禀报,随即悄悄说: “听嗓音,是个太监。” 贾环霍然起身。 “带他进来。” 足有半刻钟,一个头戴斗笠的青袍走进官署。 “拜见贾大人。”他毫不掩饰自己阴柔的太监嗓音。 贾环一言不发。 这两天,他就在期待戴阉狗的政敌主动提供黑料。 自古太监斗争最激烈,一个锦衣卫千户跟司礼监秉笔彻底撕破脸,真没有蠢蠢欲动的权宦吗? “有人让杂家给贾大人托句话。”斗笠太监压低声音,恭敬道: “三年前,一位名叫景庶的书生惨死刑部大牢。” “一年前,一个名叫王介贵的书生在刑部大牢暴毙。” “正是戴权干预这两桩案子,巧合的是,死者都来自白鹿洞书院。” 说罢起身离开。 戴权做事干净,干爹只掌握了一个线索。 至于能不能顺藤摸瓜查出大案,这就看贾千户的能耐了。 唯有戴权倒台,干爹方可上位,必须抓住千载难逢的良机。 “江州白鹿洞书院?”贾环来回踱步。 必须亲自走一趟! “安排三百个精锐分批次离京,南下江州,叮嘱他们行踪隐蔽,别在驿站换马。” …… …… 日夜疾驰,六天后的清晨。 江州南麓山,白鹿洞书院巍峨屹立,重檐飞翘,连绵雅致,历经几百年尽显清幽古朴,有天下书院之首的美誉。 山外河滩,贾环下达命令: “秀才,你带人调查景庶为何上京申冤。” “双鞭,你带人调查王介贵。” “遵命!”两人奉命去办。 直到下午,秀才先行复命,一五一十说道: “老大,找到了景庶的同窗,听说是状告书院教习严子瞻,称严子瞻欺辱他的新婚妻子,县衙府城都受理了,但未惩处严子瞻,愤怒之下上京申冤,再没回到江州。” 贾环点头。 过了一个多时辰,双鞭率队纵马归来。 “老大,因口舌纷争,王介贵被一个名叫严子瞻的教习打断了命根子,书童含冤而死,王介贵偷偷上京,后来了无音讯。” 贾环和秀才对视一眼。 严子瞻? 应该就是他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