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陈夫人的脸色陡然一白,下意识挣开了她的手:“江宓,你这是什么意思!” 江宓笑吟吟地看着她,目光中却没有半分笑意。 “我是什么意思,夫人不清楚么?” 陈家敢跟她论陈若初的死活,她江宓就敢反过来问问陈家,她外祖父的安危又怎么算! 陈家既敢做初一,她便敢做十五。 谁不知道云老太傅是当今陛下的授业恩师,知交好友遍及朝野? 陈家敢对云老太傅不敬,便是藐视圣颜,藐视皇威! 此事若真闹到皇帝耳中,看到时候陈家还敢不敢保陈若初! 江宓这般想着,唇角的弧度渐渐收敛了下来,换做了满面的严肃。 陈夫人显然没料到江宓会突然翻脸,脸上闪过一丝慌乱,她下意识地捋了捋散落的鬓发,强作镇定。 “宓儿,你若初哥哥他确是做错了事,可是你也该念着我们两家多年的情谊,更别提我与你母亲的交情。” “若是你母亲在,你如今都是我的儿媳妇了,又怎么能轮的上那庶女?” 她一面说着,一面褪下自己手上那个半新不旧的碧玉镯子,就要套在江宓的手腕上。 “你嫁的仓促,我也没准备像样的礼,这镯子虽然旧了,但好歹是个心意。” 陈夫人说着,便要将玉镯套上去,江宓眼皮也没抬,只是随意扫了一眼,随即便抽出了被陈夫人攥住的手。 “夫人的心意宓儿心领了,可是若是母亲在,必不会让我接您的礼。” 陈夫人神色微凝,眼中似乎有怒气浮现。 长者赐,不可辞! 少女此言,明摆着不将她放在眼中。 江宓笑容愈浓,声音柔婉,听在陈夫人耳朵里,却觉得十足讽刺。 “我娘亲当年嫁妆丰厚,嫁我父亲时亦是十里红妆,若是母亲在,婚事上定然不会委屈了我。” 不过是欺她丧母罢了。 不然如何能让她日日为奴为婢?如何能把外祖父气倒还不上门? 如何能现在当着她的面,用一个旧镯子就想打发! 陈夫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,江宓的话外音意味深长,却说的她哑口无言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