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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善和恶并不是绝对的，人是善于伪装的。

    有些人将强硬化作铠甲，保护她那颗柔软的心；而有些人用柔弱当做武器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。

    处理完两位记者的事情，林芊妤便要回家了。

    临走前，律师再一次叫住了林芊妤，“林总，上次您托我拟的离婚协议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律师从包里拿出了整理好的离婚协议，递给林芊妤，“林总，具体的条款都是按照您之前的要求拟定的，请您过目，有什么需要改的地方随时告知我就好。”

    周琮也原本安逸地窝在林芊妤怀里，听到“离婚协议”四个字时，一下子从林芊妤怀里直起身来。

    离婚协议？

    林芊妤要和他离婚？

    当初好不容易结的，说离就离了？

    再说了，林芊妤不是……不是喜欢他吗？

    为什么还要离婚？

    想到这儿，周琮也黑亮亮的眼珠子有些委屈地瞥了眼林芊妤。

    只见林芊妤浓密的睫毛颤了颤，让周琮也想起了蝴蝶上下翻飞的翅膀。

    林芊妤极为认真地逐条检查了协议，随即她将离婚协议递了回去，她轻声道，“先放着吧，过段时间……说不定用得上。”

    他知道林芊妤说的是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林芊妤希望他的身体能够恢复成正常人的模样，再来和她签署离婚协议。

    想到这儿，周琮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。

    该高兴的是：林芊妤在盼着他康复；该难过的是：如果他真的康复了，林芊妤说不定会立马向他提出离婚。

    若是林芊妤在他穿成狗之前提出离婚，周琮也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。

    可如今，他一想到离婚，心里像是被什么酸涩的东西堵住了一样，喘不过气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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