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下面的臣子也有想要反对的,可他们看了看坐在陛下身边不怒自威的摄政王,又看了看安静如鸡的言官们,再看了看推杯共盏的邹相等人,反对的话咽回肚子里,一个个低下头去数碗里有几块糕。 都是大佬,惹不起惹不起。 邵瀛不在意众臣的恭贺和献礼,他只在意信王会送他什么,他已经期待好些天了。 亥时一刻,夜宴早早地结束了,众臣拜别,唯独摄政王被陛下留了下来。 大家都见怪不怪了,摄政王留宿宫中还少了吗? 不少了。 也正是摄政王与陛下关系亲厚,摄于摄政王之威,一些隐匿于阴影中的暗涌被迫平息,心怀叵测之人不得不咬牙蛰伏下来静待时机。 这一静待,大约是静待一辈子的时间。 空潋已经在宫中留宿过七次了,邵瀛每次都会找一些借口拖到宫门落钥,他看破不说破,顺水推舟地在偏殿住下了。 两人直接来到了偏殿,空潋去取提前放好的礼物,邵瀛坐在客室延颈鹤望,只觉寸阴若岁,好像立刻就能拿到信王为他准备的生辰贺礼。 空潋捧着一个一尺见宽的木匣子,有些赧然地将它递给眼睛晶亮的邵瀛:“咳,臣鲜有送他人生辰礼,也不知该送陛下什么……前几日陛下夸赞臣身上的衣服好看,臣便,咳,改了改样式,给陛下做一件新的。” 邵瀛捧着木匣子爱不释手的动作一顿:“里面……是信王亲手做的衣服?” “啊,是。” 为了生存,空潋会的东西多如牛毛,生活技能精通只是基操。况且送别的,他都觉得太俗,不亲密,还是送衣服好,能让他的小爱人时时刻刻都想着他。 是衣服。 是信王亲手为他裁制的衣服。 此时此刻,邵瀛心头鼓胀,那滚烫隐秘的情意都快要装不下了。 一件新衣,重逾千金。 这人是他的,只能是他的。 邵瀛痴痴地看着眼前低头喝茶的男人,眼中满是势在必得。 …… 亥时三刻,踩着宫门落钥的时间,载着信王的马车从宫中驶出。 不走不行啊,空潋担心自己再不走,怕不是今晚就要发生点什么。他的良心虽然剩得不多,但到底还是会痛的。 想想小爱人趁着他喝茶时看自己的眼神…… 空潋险些以为自己会被当场点燃。 呼,好险。 他把持住了。 空潋搓了搓滚烫的脸颊,试图让自己砰砰直跳犹如初恋的心脏恢复正常心跳,他可不想一会儿梦里梦到一些让他羞愤不得原地去世的画面。 马蹄声哒哒哒地在耳边响起,此时街道上已经没有其他人了,信王府的马车正按照车主的命令以略快的速度走过街道。 就在空潋终于恢复平静的时候,马车外传来嘭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,前进的马车也匆匆停了下来。 他皱眉问道:“发生何事了?” 外头的随侍回答:“王爷,马车撞着人了!” 撞着人了? 都这会儿了谁还在外面溜达? 空潋掀起车帘,往外一看,只见一个面色惨白,汗如雨下的绿衣女子横躺在路中间,她露在裙摆外的左腿似乎是被撞断了。 而此刻,空潋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—— 世界意识在上,他是长了一张被碰瓷的脸吗? *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