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被剥鳞片的人鱼(3)-《我没想和女主谈恋爱[快穿]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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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兽性刚要破土而出,被可怕的人类啪唧一踩,灰溜溜地又钻回地底,伺机而动。

    虞绍灵丝毫不敢辩驳,也不敢同往常一样呛回去,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枕头,轻拍两下,放回白芡脑袋边,身子后退到门边了,才敢开口:“那我也去睡觉了,晚安。”

    白芡气得一夜没睡。

    女主病症发作的时间已经确定,早上的八点二十四分和晚上的八点二十四分。

    正好相隔十二小时。

    白芡决定做个实验。

    她倒要看看,这所谓的病症,到底是真如虞绍灵以为的“不接吻就会死”,还是如同毒瘾一般的只要能捱过就行。

    上午八点二十分。

    白芡把人绑在了椅子上。

    虞绍灵还在不断挣扎:“白芡,松开我!我可是人鱼国尊贵的公主,你居然敢绑我!信不信我把你变成海猪!”

    她充耳不闻,眼睛盯着锁屏上的时间。

    数字从3变为4的时候,耳边的人鱼叫声骤停。

    白芡看向前方受制的虞绍灵,对方的眼神已经变得浑浊,兽性像是从地底爬出来一般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逐渐占据了她的眼眸。

    女人并不慌,而是好整以暇地坐着,看着对方的脸色从健康的粉中透白,一点点变为难看吓人的青色。

    紫色冒出来的时候,虞绍灵脖子上的青筋根根爆出,浑浊的茶褐色瞳孔彻底被黑色所吞噬,彻底丢了人性的模样,称得上可怕。

    白芡脸色微变,但还是没有动作,继续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方。

    很快,少女脸上紫色的斑块融成一团,点点透着死亡气息的暗沉黑,像是一只只幼虫一般,从脸颊底下爬了出来。

    她的呼吸也一阵重过一阵,像是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老人,每呼出一口气,都是在消耗自己的最后一点生命。

    白芡这下坐不住了,脚步慌乱地来到已经阖眼的少女面前,试探着叫她:“虞绍灵?”

    回应她的,是少女越发让人心慌的沉闷呼吸。

    黑色的细点已经连成线,印在虞绍灵不再白净的脸上,让她看起来,像是入了魔。

    白芡咬咬牙,俯下/身,第一次主动吻向对方。

    气息交缠的瞬间,紧盯着眼前人的她,清晰地瞧见了对方的变化。

    黑色被白色取代,干涩枯燥的皮肤,又恢复了原本的弹性与光泽。

    紧闭的眼皮轻颤,眼睛睁开的瞬间,白芡捕捉到熟悉的茶色。

    她松了口气,刚要后退,不知何时已经凭蛮力弄断了束缚的人鱼,一把扣住她的后脑,将妄图逃离的女人,按在了自己的大腿上。

    ——杀不死我的,终将使我变得更加强大。

    白芡这回累得连气都生不出,椅子上面对面没尝够滋味的家伙,将浑身泛软的她抱回房间时,又把她压着,细细品尝了一番。

    昨晚才熬了一夜,迟来的困意,让她最终陷在这枚深吻里,就这么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虞绍灵餍足,见她已经睡着,懂事地帮她盖好被子。

    少女盯着她身侧空出的一大半位置犹豫了会儿,掀开另一边的被子,试探性地跟着躺下。

    没出两秒,又一脸抗拒地从床上爬了起来,委屈巴巴地躺进了自己的鱼缸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白芡不可能让虞绍灵死掉,只能暂时牺牲自己,每天定时送上自己的唇。

    接受这个奇葩设定没多久,白芡就发现了问题。

    又一次被堵住嘴,她承受了对方十秒钟左右的吻,在少女如往常那样想将舌头挤进来时,冷静地一把将人推开。

    虞绍灵当即睁开眼,一时着急,忍不住开口问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白芡勾唇,眼里满是森冷的寒意:“怎么不继续装了?”

    小心机被拆穿,虞绍灵顿时心虚得不敢再看她。

    “下次再敢做这些不需要的,信不信我把你的舌头咬掉。”

    虞绍灵似乎已经感受到了那种痛,慌忙摇头。

    人鱼小姐此时已经上岸两个多月。

    对白芡的态度,也和最开始的有着明显不同。

    先前野生的爱咬人的恶猫,早就被驯化成了家猫,不但变得黏人,还会撒娇。

    现在听到白芡这么威胁,不会再说些类似“我可是人鱼国最尊贵的公主,你居然敢咬我!”的话,反而低眉顺眼地冲她眨眨眼,软声辩解:“这都是病状的后遗症,我不是故意的,白芡你相信我。”

    白芡冷呵:“你不需要跟我多解释,从明天开始,我会掐表,一旦时间超过十秒钟,你的舌头就别想要了。”

    虞绍灵瞬间一副天要塌下来的可怜神情:“白芡!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,我是病人,而且我们不是朋友吗,你怎么还跟我算这么清楚呢!”

    白芡岔开话题:“我出去买点东西,你就和之前一样,在家里等我。”

    她上一次出门,大概在一个月以前。

    那时候虞绍灵还是高傲的女王,听她这么说,没有多少不舍,不但大大方方地把她送出门,还不忘嘱咐她帮自己带一点店里卖的牛肉干回来。

    这次的态度则全然不同。

    说什么也不肯答应,非要白芡把自己一起带上。

    白芡拗不过她,只得说实话:“我找到一家店,可能有卖能让你长出尾巴的东西,你如果再不把我的衣服放开,我就不帮你找尾巴了。”

    虞绍灵闻言,不但没将人松开,反而攥得更紧了,说出来的话,孩子气得很:“那我就不要尾巴了!”

    白芡顿时没了好脸色:“你再说一遍?”

    小姑娘被她严肃的表情吓到,皱巴巴的小脸看起来委屈又可怜:“白芡,你凶我,你怎么能凶我!”

    女人依旧沉着脸:“以后再让我听到你说刚才那样的话,我就不要你了。”

    少女一愣,眼睛一眨,眼眶瞬间通红得下一秒就能落泪:“呜呜呜,你为什么不要我,白芡,你是不是讨厌我了?”

    白芡头疼,怎么现在的人鱼,变得这么脆弱了!

    绷着的脸又缓和些许,虽然没有笑,看起来倒不像刚才那么可怕:“你要找回尾巴,不只是为了你自己,还为了你的父王和母后,不找回尾巴,你怎么帮他们报仇?黑章鱼做了什么,难道你都忘了?”

    小姑娘憋不住地哭了出来:“对,对不起,呜呜,我不该,不该这么说,我呜呜,我以后不会再说,呜呜,不会再说这种话了。白芡,你别不要我,你不要,呜呜,不要我的话,我会呜呜呜,我会很难过的。”

    粉珠一颗颗掉在地毯上,撞击在一起,发出阵阵轻响。

    “停,我之前说过什么,不准哭。”

    小姑娘看着她,眼眶红通通的,分外可怜。

    她一边抽噎,一边委屈地解释:“我,呜呜呜,我停不下来,你,呜呜,你回答我,白芡,呜呜,你回答我,你,呜呜,你是不是真的,呜呜呜,真的不要我了?”

    白芡替人擦眼泪的速度还比不上珍珠形成的速度,索性放弃:“再不控制住,我就真的不要你了。”

    虞绍灵慌忙摇头,娇嫩的手掌连忙去擦掉眼眶溢出的泪:“我,我不哭了,真的,真的不哭了。”

    白芡第三次打开盒子,这一次,粉珠的数量增加了十五颗。

    小姑娘乖乖巧巧地跟在她身边,未能恢复的哭腔带着点软糯的味道:“带我一起去,好不好?求求你了,白芡,带我一起去,好不好?”

    女人叹气,算是默认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白芡是无意中看见的x瓣帖子。

    根据楼主描述的位置,两人七拐八拐,终于找到那家据说有售卖各种超现实物品的店。

    店主是个看着近三十岁的短发女人。

    白芡进屋时,她正坐在店内唯一一张沙发上斗地主,闻声,抬眼睨了两人一瞬,又埋头,看回手机屏幕。

    “本店实施自助式购物,全场59元不讲价,买二减五,买三减十,以此类推,挑好价钱自己算,收款码在门口,希望你诚信购物,欢迎下次光临。”

    白芡在货架上随意看了看,发现这里的东西倒是种类繁多。

    入梦枕头——一沾即睡,不负责创造指定类型的梦境,有可能创造出噩梦,建议深受极度失眠痛苦的人使用。

    恋情体验机——使用期限为三天,可以定制出用户喜欢的类型对象,不建议自制力差的人使用。

    运气加倍符——可使用一次,该加倍符生效对象随机,有可能使得厄运加倍,建议人生已经完全落入谷底的人使用。

    白芡逛遍整间屋子,终于在货架的最底层,找到了自己今天的目标物品——一罐外表看起来和人类的身体乳并无不同的乳状物。

    鱼尾重生液——使用时取出10g,涂抹于人鱼的两条腿上,早晚各一次,一周后,人鱼消失的鱼尾就可恢复。

    虞绍灵小声跟她嘀咕:“白芡,我的尾巴是被黑章鱼用巫术弄断的,这东西看着就和你说的三无产品一样,它真的有效吗?”

    白芡拿着东西去付款:“万一有效呢,先试试看,不行的话,我们再想其他办法。”

    刚付完钱,还在专心打农民的老板娘突然开口:“我们店里也推出了盲盒产品,一盒同样59元,要带一盒走吗?”

    白芡正要拒绝,被身边的人扯了扯衣角,虞绍灵期待地央着她:“白芡,我想要,就给我买一个,好不好?”

    挑好盲盒的人鱼少女,高高兴兴地拉着白芡离开。

    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的同时,屋里响起一阵温柔女声:“我感觉到了,那个小姑娘,她身上有和我同样的气息,我好久没回大海了,阿言,我想家了。”

    被叫做阿言的短发女人,视线从手机挪向货架最上端的那个圆形鱼缸里。

    冷淡的神色,在触及那一抹浅蓝色的小身影时,变得温柔:“那明天,我们回家看看吧。”

    只有巴掌大小的浅蓝色人鱼在清水中转了一圈:“阿言,我看到她们拿走了那瓶鱼尾重生液,我没记错的话,那个东西,不是我上岸时从海底带上来的吗?”

    ——距离她上岸,已经足足两百年了。

    女人满不在乎:“反正是用水制造的,过期了对身体也没伤害,而且那盲盒里的东西,可不只这么点钱,真要算的话,她俩还赚了。”

    人鱼无奈:“我看她们好像是真的想找回鱼尾,阿言你不是知道怎么做吗,要不要提醒她们一下?”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女人意味深长地望着她,“我当初不也是意外发现的吗?该发现的,总会发现,我们何必替她们操心,你那么为她人着想,不妨为自己考虑考虑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“她们拿走的那瓶海之液,我留了一瓶,今晚我们也试试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虞绍灵一坐上公交,就迫不及待地把外表朴素的盲盒拆了。

    里头放着一瓶拇指大小的天蓝色液体,颜色很澄澈,漂亮得像海洋。

    瓶身只刻着几个字——情感饮品。

    除此之外,什么使用说明都没有。

    “白芡,这是什么?”

    她的确没见过这种饮料,但不知为何,看着它,心里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,甚至产生了一种把这玩意儿扔掉的冲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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