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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沉默了几分钟，娜莎忽然开口了。

    “对……不起。”她的声音就好像是八十岁老妪一般沧桑，又像是一把锯子在锯朽木一样艰涩。

    这三个字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，说完之后她便缓缓闭上了眼睛。这一闭，便是永远了。

    在场的兽人们都安静了下来。没有人能够想到，她死得如此猝不及防。

    这样看来，娜莎倒像是为了向帝沐道歉而一直撑着一口气一样。如今要做的事做完了，也就没有什么活着的意愿了。

    帝沐站在她的病床前，看着她面如枯槁的样子，久久不语。

    狼煜从身后走过来，轻轻揽住了帝沐的肩膀。

    “花婆婆，娜莎便看着安葬吧。”说完，便拉着帝沐离开了。

    这里的气氛太压抑了。

    他们走后，有一位小时候带过娜莎的阿公，想要追出去，但是被花婆婆拦下了。

    “婆婆，娜莎应该已经知道悔改了……”他有些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花婆婆没说话，先是瞪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“你是觉得，应该用族人的身份安葬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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