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瞿二婶想起今天弟媳妇外甥女的婆婆妈送来的半篓瓜子和盐水花生,赶忙摇头道,「我与她半分交集都没有!」 全是我那弟媳妇家外甥女的婆婆妈投敌卖国! 瞿二婶忍了忍,把后半句忍下了,没必要再去撩拨瞿老夫人了...她已经撩拨得够多了...都怪她这张嘴,若那天但凡忍一忍,倒也没如今这些破事儿!——她直觉老夫人下狠手对付贺显金不 应当,如今看来,老夫人拿这背后说酸话、皮肤比小姑娘还白还嫩的陈三郎对付贺显金,更是一步臭棋。 这位久不见面的三郎君,怎么看,怎么不对劲儿——这人的习性都还没摸清楚,就盲目把他当作救命的稻草...老夫人再急,也不该出这种昏招啊! 她却不敢说了。 ...... 瞿老夫人一行第二日吃过早饭就走,陈敷跟着一道,把显金拉扯到一边,「...那犊子该做甚做甚,不听话就给他死狗崽子一棒槌,他若不听,你只管叫你三爷我来。」 他是死狗崽子,你是啥... 显金对这老子骂儿子把自己绕进去骂的行为,由衷地默了默。 陈敷看弱柳扶风的陈三郎想下狠嘴,却骂不出口;再看明显心思不纯的老娘,也想张口骂,但更骂不出口。 只能恶狠狠地跺了两脚地,瓮声瓮气地宽慰显金,「金姐儿,你放心,你三爷我就是拼了这条命,也不可能让你受委屈!」 「该你的,铁定要给你;要是有人不给...」陈敷卡壳,「你三爷我,偷来也要给你!」. 显金笑起来,帮陈敷理了理凌乱的衣襟,笑道,「行,我记着。」 瞿老夫人一走,留下陈三郎独个儿在作坊里,显金请李三顺带他,李三顺叼着旱烟,下嘴唇一抽一搭,「沙田稻草,几月的好?」 满堂都是人,七八十个伙计站在原地看。 陈三郎目光所及之处,尽是凶猛的大肌肉,脸不由红了红,「许,许是年末的稻草要肥壮些。」 李三顺磕烟灰,眼皮子一高一低再问,「捞纸的竹帘,用的是哪里的竹子?」 所有的目光都在他身上。 陈三郎怨怼地抬眸看向堂前坐着老神在在的显金。 这摆明了是想让他出丑啊! 他五六岁就去了舅舅家,啥都没学过!哪有一来就拷问的! 「不...不清楚...」陈三郎低头藏住怨怼的眼神,双肩向后缩了缩,语带哽咽委屈,「小辈是来学习的,若什么都会了,那还来学什么呀?」 赵德正最烦这种干事不认真的,当场就放炮,「听说显金去泾县前,熬了五六个大夜,把天工开物和造纸学说看完了!你既然知道要来作坊做活,这些书上的死内容就该提前温习才对!」 陈三郎斜了个眼看向赵德正。 这他娘的又是哪里冒出来的葱! 这作坊里的人,怎么全都针对他啊!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