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二十七章 抗争与妥协-《食足良缘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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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纬张了张口,想说些什么,又觉得终究是空口,说出来也是没意思的。书‘玉’看出她的尴尬来,倒反过来拍拍她的手心,以示安慰。
记得前世,书‘玉’不知在何处,曾看过一句话:当个‘性’与制度抵牾,烈度如何,完全取决于个人在多大程度上迁就。如今毫无疑问,颜予轩的烈度已到了头,也许他抗争过,最终,还是选择了妥协。
酒儿送茶果点心来时,兰纬已经走了,书‘玉’独自一人坐在屋里,手里捏着方罗帕,‘玉’‘色’熟罗杭绸小帕,简单清爽,却如火钳般,烧穿了书‘玉’的心。
“小姐,”酒儿放在托盘就将这东西夺了去,一边骂一边向外走去:“什么了不得的布块子,看我一把火烧了倒干净!”
书‘玉’站起来,喝住酒儿道:“你且站住!”
酒儿立刻定下身来,回头看看书‘玉’,眼中隐隐有泪。书‘玉’反倒笑起来:“怎么我还没哭,你倒哭上了?不过一块手帕子而已,它不曾得罪你,你又何必拿它出气?!”
酒儿口中哽咽,不觉叫了声:“小姐!”
书‘玉’笑着上来搂住她,又道:“小姐怎样?小姐不是好端端站在你面前?我不曾破皮少‘肉’,也不曾缺衣少食,这里一家子个个吃得饱穿得暖,父母在外亦无疾病,安康适宜,还要求些什么?人心太贪了,天也不容的!”
酒儿叹了口气,小姐的话全是大道理,她无法驳回,可感情的事,真能以理智来分析?真可以经月之情,一日即断?
书‘玉’还在笑,身板更是‘挺’得笔直。真正好笑,我潘书‘玉’不是林黛‘玉’,焚稿短痴情的事,我做不出来
“好好一方帕子,烧了可惜,不如留下来擦桌子抹凳子,倒是个正经用途!”说着,书‘玉’将那帕子轻轻丢在桌上,看也不看一眼,转身就下楼去了,边走还边问酒儿:“后头午间的酒菜预备好了没有?配菜都齐了吗?一会儿灶头火起,就要直接下锅的!”
酒儿嘴里应声不迭,眼睛却只在那帕子上打转,过后想了想,叹了口气,复又将其收进了书‘玉’的头面箱子里。
窗外日光弹指过,席前‘花’影座间移,热油大火中,日子平淡地过去。不想几天之后,喜子也到东恩馆来了。
“你这小厮,怎么今日得空出来了?”皮老大将后‘门’开了,见是喜子叩‘门’,不禁喜上面来,又叫酒儿:“丫头你来,有个好货给你。”
酒儿正在前头端茶送酒,忙得脚不点地,听见厨房里叫,以为什么又要传菜,忙不迭地跑了进来,不想竟见喜子,笑嘻嘻地咧嘴坐在灶前,边烤火,边喝着刘妈妈给舀的一大碗‘鸡’汤。
见酒儿跑得气喘,张开了嘴且说不出话来,皮氏笑了,走过来推喜子一把道:“喜子这就是你的不是了!好好一个伶俐的丫头,怎么见了你吓得没一句周全话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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