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血花不语,已在喘息,丝丝喘息声仿佛是地狱里恶魔过度寂寞、过度空虚时发出的,说不出的诡异、诡秘。 他缓缓走向无生,却停于一团漆黑七尺处。 “侠花?” “血花?” “你又何必?” “你又何苦?” 侠花不语。 血花不语。 他们也无话可说,也不愿再说。 他们的话已到了尽头,话的尽头就是动手,动手就是要对方的命,也许也会要自己的命。 没有风,落叶飘动的更加剧烈、萧索,仿佛是漆黑的夜色中忍受过度寂寞、过度空虚的少女,不知道该怎么做,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,胡乱的飘动着,胡乱的摇曳着。 既没有想法,也没有灵魂,胡乱的飘荡着。 无生石像般挺立着,挺得比他手中的枪还要直,空空洞洞的眸子没有一丝情感,枪头般盯着、戳着前方。 前方没有说话,已不愿说话。 他们的话已到了尽头,话的尽头就是动手,动手就是要命,不是自己的命就是对手的命。 他们的命已在飘动,躯体已在飘动。 天地间是没有光的,现在骤然间已有了光。 剑光。 剑光飘动,剑气森森,剑意荡荡。 天地间是没有风的,现在也已有了风。 剑风。 剑风纵纵,落叶飘飘,摇曳萧萧。 剑风扑向血花,刺进他的躯体,他的眸子显得说不出的快意、欢喜。 他的眸子就落在侠花断臂的伤口上,伤口上那不停往外流淌的鲜血。 鲜血不停的往外流淌,他眸子里的快意、欢喜更浓,浓得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恶魔,说不出的凶残、恶毒。 脸上的根根肌肉已在抽动,嘴里却依然在肃诵,肃诵着恶咒。 “敲死你,敲死你,敲死你......。” 木鱼飘动了几下就忽然落下,落下就不在飘起,仿佛已与大地融为一体,没有动弹,没有声音。 侠花不再飘动,也没法飘动,躯体已被血花活活握住,握死。 想要拔剑,已无法拔出。 血花咬牙,仿佛很得意,得意的将剑身活活的夹住,用躯体活活的夹住。 冷冷的眸子已渐渐发出了光,血光,恶魔特有的光。 他使劲、拼命的握着侠花的躯体,握得越是用力,断臂伤口上地鲜血流动的就越强烈、凶猛。 然后他走向墙壁,不停的书写着,书写着自己的寂寞、空虚,书写着自己的苦楚、煎熬。 剑光闪闪,昏暗、飘忽而又不定。 “下地狱、进油锅、上刀山、让狗啃、让猪拱......。” 血花写得越多,脸上的痛苦就越少,欢快之色却越浓。 侠花丝丝嚎叫着,在漆黑、寂寞、无情的夜色中听来,仿佛是快要忍受不了毒刑、拷打中的厉鬼,说不出的凄厉、悲切。 无生躯体石像般挺立着,挺得比他手中的枪还要直,可是他已在喘息。 喘息着挣脱杨晴的拥抱,寂寞、孤独、爱意的拥抱,走向前方。 前方剑光闪闪,嘶声涟涟,血流萧萧,逐命荡荡。 他走的并不快,却极为冷静,极为稳定。 他没有走几步就忽然倒下,然后就咬牙,喘息着,挣扎着站起,石像般挺立着,然后再往前走。 天地间仿佛没有人能令他躯体弯曲,弯曲一点点也不能。 他走过去就将血花的腿抱起,送给血花自己。 “秃驴,送你一条腿。” 血花喘息着丢掉侠花。 他丢掉侠花仿佛是顽童丢掉厌倦、无趣的玩具。 血花接过大腿,然后这大腿就离别躯体,血淋淋的大腿已在墙上书写着,书写着自己的一切,自己的生命。 然后他忽然倒下。 倒下就不停的抽动着,脸上的肌肉抽动着,眸子里的快意抽动着,什么都在抽动着。 他不再抽动的时候,也不再动弹,不再说话,不再呼吸。 ......。 夜色更深,寂寞之色更浓,浓得令人心里发苦、发疯。 一盏油灯在破旧、古朴的庙宇里显得说不出的昏暗、朦胧而又神秘。 超级大水缸的热水时刻都在摇曳着热力、温柔,正如一个成熟而又多情的女人,时刻都会摇曳着自己特有的相思、寂寞。 杨晴的躯体没有一丝冷意,眸子里却极为冰冷,冰冷而寂寞。 她的眸子已落在外面,外面一片漆黑。 他石像般挺立在漆黑的夜色之中,挺得比他手中的枪还要直。 杨晴静静的瞧着他。 “我怕光,你过来。” 无生不语。 “你过来,我就不怕了。” 无生不语。 “你站在外面也是站,站在屋里也是站,能不能靠我近一点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