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大兴隆客栈的招牌在阳光下徐徐生辉,显得极为陈旧、极为古朴,却偏偏极为庄严。 下面十几个马厩统统已被用完,外面的人乱成一团,生意忙得令人无力面对。 屋里到处是江湖客,书生、走镖、道士、和尚......,还有头戴帽子、脸遮黑布的。 柜台站着的是一个面黄肌瘦、枯瘦如柴的女人,锥子脸,一双眼睛漆黑的仿佛是手中的算盘珠子,黑的油光滚动。 她看了一眼外面,脸上显得不太舒服,生意忙得已令她厌恶、厌烦,却有无处泄气,只有忍着,拼命的忍着。 三个人,三把刀,三匹马,疾驰而来,带着滚滚尘土与疲劳进了客栈。 他们还没有开口,锥子女人就冷冷的摆摆手。 “什么意思?” 锥子女人冷冷的盯着他们,冷冷的吼叫。 “滚,什么也没有。” 锥子女人说话时嘴巴张得跟瓢似的,两片嘴唇薄薄干枯没有一丝光泽,仿佛是裁缝的剪刀,不但能将别人的喜悦、欢快剪掉,还可以能将别人对她的情欲、好感剪掉。 锥子般的脸,瓢一样的嘴巴,剪刀般的嘴唇。 她冷冷的盯着三人,鼻子里已在使劲喘息,胸膛没有一丝坚挺、饱满,她的胸膛简直平坦如马路。 这三人脸上的肌肉已在抽动,很显然,他们的疲劳、无力已被剪掉,那好感与情欲已被剪掉,却剪出了不爽、凶狠。 他们眼睛里忽然发出了光,不爽、凶狠的光,也是江湖中常见的血光。 血光现,刀光出。 刀光一闪,一个三十多年头的柜台,骤然间分出十七八段,片片飘落着地。 刀已缓缓入鞘,人却一个箭步扑了过去。 这人冷笑着,一巴掌掴在锥子女人脸上。 锥子女人伏在地上滚了几圈,挣扎着起来,脸上忽然变了个样,变得说不出的温顺、温柔,温柔、温顺的眸子里都现出了泪水。 “什么都有,只要大爷说,什么都是有的。” 握刀三人脸上扬起笑意,极为得意、疯狂的笑意。 其中一个点点头,嘴角已不由的流淌出口水。 他大笑着,笑声振振,笑意浓浓。 他忽然挥动刀鞘,锥子女人倒下,眼中的泪水更多了。 她咬牙,磨动着牙。 她虽然恨得牙齿都已松动,恨不得把这人扔进粪坑里,然后活活埋掉,埋死。 但她只能是想想,还是要忍着,拼命的忍着。 她伏倒在地上,忽然已被抓起,像是一把荠菜似的抓起。 眸子里的笑意更浓了,然后就轻轻擦拭额角的冷汗,“大爷还有什么吩咐?” 这人将锥子女人晃过来、晃过去,仿佛在仔细瞧着什么,然后就奸笑着。 “好女人,真是好女人。” 锥子女人不懂,更不语。 “今天我睡你了。” 忍耐也是有极限的,正如寂寞、空虚的少女,忍耐到极限就会很容易快活、舒服,然后做妈妈。 她咬牙,从怀里忽然摸出把剪刀。 剪刀忽然刺向这人的脸上,刀“叮”落地,脸上的笑意骤然间化为狞恶。 “臭娘们,这么野。” 他的话说出,刀已出鞘。 掌柜与几个伙计忽然扑了过来阻止。 刀挥动,刀光闪闪。 他们已倒地上,不动不动,永远也不会再动。 锥子女人鬼哭狼嚎着。“你们......。” 这人轻抚流血的刀口,冷笑着,不语。 “你要睡我?” 这人点头,眸子里痛苦之色渐轻,痛快之意更浓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