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柳销魂忽然抱住杨晴,紧紧的抱住。 她已凝视着无生,酒鹰忽然将酒倒在他躯体上,骤然间急点他十几处大穴,深深叹息。 酒鹰盯着柳销魂,缓缓点点头。 柳销魂这才将手松开,杨晴缓缓靠近无生,将他拥在怀里,紧紧的拥在怀里,似已不愿分开一刻。 酒鹰垂下头,不语。 他垂下头,仿佛在哀伤,在替自己寂寞、孤独的每一个深夜哀伤,一个男人如果有杨晴这样的情人,也许都不会感到寂寞,一丝一刻也休想感觉得到。 柳销魂轻抚着杨晴的躯体,凝视着她,她的目光充满了无法叙说的怜惜、同情、善良、销魂,“他没有事的,只是有点累了。” 她的背脊依稀残留着冷风卷进来的冰雪,片片冰雪依稀没有融化。 杨晴似已没有注意到这一点,又似已无心去过问这种事,可是她的背脊已渐渐剧烈抖动着。 是什么事能令女人忘却冰冷与森寒?不顾一切的去将躯体上热力献出? 也许只有情感,对情人生出的那种情感。 柳销魂眸子里怜惜、同情之色更浓,缓缓将她背脊那片片冰雪擦净,将貂裘披在那抖动的躯体上。 背脊上每一根肌肉仿佛都充满了令大多数男人兴奋、满足的活力与快意,这也许是大多数江湖中无根浪子心中所需要的完美活力与快意。 冰冷、僵硬的躯体渐渐已有了生机,渐渐已有了呼吸。 无生缓缓睁开眼,忽又闭上。 他挣扎着站起,石像般挺立着,石像般不语。 杨晴依然紧紧贴着他,似已忘却这森寒、冰冷之色,她仿佛什么都已忘却。 连貂裘滑落也没有感觉到。 无生盯着她的脸颊,她脸颊上已没有了忧虑与忧伤,已变得说不出的喜悦、欢快。 他伸出手,缓缓将杨晴脸颊上的泪水擦净。 寒风依然在呼啸,带着冰冷的片片冰雪扑向结实、洁白的背脊。 她已在冷风中丝丝抖动着,无生的忽然将她拥在怀里,伸出手,地上的貂裘缓缓飘了起来,飘在他手中。 他的手依然没有抖动,一丝也没有。 那只手依然那么冷静、稳定而坚硬,轻轻的将貂裘披上,系好每一根带子。 然后她痴痴的笑了。 无生没有笑,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,脸颊上的笑意渐渐变得更浓。“你是不是很傻?” 杨晴不语,只是痴痴的笑着。 柳销魂凝视着无生,也在笑着,“你刚刚差点把她吓死。” 无生点头,轻抚着杨晴的躯体,久久说不出一句话。 他只是石像般盯着杨晴,杨晴也盯着他。 她仿佛已从漆黑的眸子里找到了欢愉、喜悦,还有满足。 冷风飘飘。 漆黑的眸子已盯着、戳着厚厚的布帘。 扬天啸并没有一丝怜惜、同情那两匹马,他抽打着它们的屁股,并不是用鞭子,而是用剑鞘,所以在冷风中听来,实在令人心碎。 这种声音令人很容易联想到马蹄踩在泥浆上的声音,说不出的冷酷而残忍。 两匹马不停的向前仿佛不是奔跑,而是逃跑,拼命、玩命的逃跑。 他绝不是车夫,也不懂得如何疼爱马匹,却比车夫更会令拉车的马跑得快。 马车已停下,两匹马已软软倒下,似已无力嘶叫,它们仿佛是冷宫里受过极刑的妃子,说不出的恶劣、残忍。 屁股已彻底被打碎、打烂。 扬天啸没有说话,更没有看一眼那两匹马,恶魔般跳下马车,就静静的站着。 剑鞘上的鲜血滴滴滚落着,缕缕发丝缓缓将他的脸颊挡住,却无法将他那冰冷的眸子挡住,他的眸子已盯着前方。 前方就是死湖,没有一丝活力的死湖。 以前没有活力,以后也绝不会有活力,冷风飘飘,上面的冰雪就扭动着、起伏着。 湖面早已结冰,这里不仅是死湖,也是冰湖。 扬天啸盯着这死湖,眸子里渐渐已现出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残忍、怨毒之色。 也许这里发生的故事已触及他心灵,令他的心丝丝绞痛着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