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无生石像般挺立着,挺得比他手中的枪还要直。 枪已在手,一直没有离开过手。 人已等待,等待他出手,给予刺激、快意。 他们岂非即将要拼命?即将要决斗? 杨晴紧紧的抱住无生,“放下我,我在边上等你,好不好?” 无生不语。 空空洞洞的眸子比夜色更加漆黑,却没有夜色冰冷,也没有夜色无情,更没有夜色冷血。 他已盯着、戳着这人的躯体,盯着、戳着这人手里的刀。 刀没有动,那只手也没有动,仿佛已被他活活戳死,活活戳死在冰冷、坚硬、无情的大地上。 无生忽然不在看他一眼,石像般走向那粒残灯。 刀光骤然间已闪动。 没有人影,没有多余的动作,也不能有多余的动作。 只有杀人的刀光闪动。 他的躯体,他的一切仿佛都已看不见。 无生咬牙,轻烟般飘起,飘在不远方。 石像般挺立着,石像般不语,披风冷风中抖动。 枪尖鲜血已飘零。 一滴一滴的飘零着,仿佛是地狱里恶魔的口水,一滴一滴的滴着。 刀“叮”的落地,人已惨呼着倒下,“你的枪......。” 无生不再看他一眼,石像般转过身,石像般走向那粒残灯。 杨晴缓缓睁开眼,她伸出手到处摸索着无生的躯体,仿佛生怕找到点什么。 那双手摸索的越快,肚子里的心越谎,也越怕。 冷风飘飘,她的手已剧烈抖动着。 她的手为什么剧烈抖动? 是不是自己的心很惧怕?还是已摸到了什么? “我没事。”无生忽然将她抱得更紧,“他的刀很好,但还杀不死我。” 杨晴的手慢慢缩回,渐渐已很稳定,她的声音却已轻颤着。 她笑着凝视着无生的眸子,“他的刀有多好?” “比我相信中要好。” 他们距离那盏残灯已更近,灯下没有人。 只有鬼。 雪白的鬼已飘飘。 雪白的头发,雪白的手,雪白的长衫,雪白的脸颊,雪白的眸子,雪白的牙齿,一切都是雪白的。 无生石像般挺立在不远处,石像般不语。 杨晴只看一眼,就晕眩了过去。 无生石像般走了过去了,石像般挺立在七尺处。 空空洞洞的眸子枪头般盯着、戳着这雪白,仿佛要将这雪白戳死。 雪白的嘴唇忽然张开,骤然间伸出了舌头,舔了舔雪白的嘴唇。“你是人?” 无生不语。 “你现在是活人吗?” 无生不语。 “你还想做多久活人?” 无生不语。 “现在是不是已可以做鬼了?” 无生不语。 残灯犹在飘忽,雪白的躯体已在晃动,并不剧烈。 雪白的手握住雪白的长瓢搅动着,就在那雪白的水缸里搅动,搅动的也并不剧烈。 “我知道你。” 雪白的脸颊上已有了笑意,每一根雪白的皱纹,都充满了欢快、喜悦。 “你知道我?” “你是孟婆?” 孟婆笑了,阴森森的笑了。 “你在做孟婆汤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