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于是令黄盖率军至勇里(安徽泾县境)设伏,使程普用部分兵佯作懦弱,诱太史慈入险。 太史慈不知,进入伏圈。黄盖率领伏兵,与程普、韩当一起将太史慈围住。 太史慈不能再逃,被迫硬战,结果大败。黄盖等将太史慈执住,捆缚送至孙策发落。 太史慈带入孙策前,俗话说得好:“不打不相识”,孙策亲给太史慈解缚,笑握着太史慈手道:“尚记得神亭事么?若尔时为卿所获,可相害否?” 太史慈亦笑答道:“未可知。” 孙策见他实说,而没虚假,便大笑道:“今当与君同休戚,幸卿毋嫌!” 说着,即携太史慈入,延令上坐,咨问道:“欲再进取刘繇军何方法?” 太史慈谦让道:“败军之将,何足论事?” 孙策婉驳道:“昔韩信得李左车,谘询大计,终得成功;今我欲向卿决疑,愿卿勿辞!” 太史慈这才思量片刻道:“刘军被破,士卒离心,若至四散,恐难复聚,愚意欲出抚余众,引为公助,未知公可相信否?” 孙策起谢道:“这正为吾所愿,明日日中,望卿归来。”太史慈应声即去。 诸将见此,皆进谏道:“太史慈不易擒住,如何纵去?恐明日必不复还。” 孙策摇首道:“子义乃青州名士,素尚信义,决不相欺。”诸将听后,似信非信。 到了次日,孙策预备酒食,坐定相望,立竿候影,众将士皆有疑惑,或有不还,或有定还。 影至日中,太史慈果挈众归报。众将士方服孙策所料,齐声欢呼。 孙策下座相迎道:“卿真信人,不负我一番赏识呢!” 遂命左右搬出酒肴,与共欢饮,至暮方散。 越宿,使太史慈署为门下督,使与祖郎同作前驱。再经奋战,泾水以西六县平定,孙策班师还吴。 转眼间已是建安四年,孙策还吴后,正拟再出兵西略,忽闻袁术病死江亭,孙策讥笑道:“袁皇帝,其众臣声呼万岁,也会病死么?” 自袁术僭号称尊,骄盈益甚,后宫数百,皆服绮罗,餍粱肉,独未肯赡给穷民。 有司隶冯方家眷,避乱扬州,有女甚美,为袁术所羡,就令吏士强取入宫,列作嫔嫱,宠幸无比。后宫诸妇,各相妒忌,竟将冯女扼死,悬诸厕梁。袁术还道她别怀抑郁,投缳毕志,当即恸哭一场,厚礼丧葬。嗣是悼亡益甚,酿成心疾。 又因孙策不肯相助,并致绝断,引为深忧。再加将士屡败,粮食告空,不得已毁去宫室,走向灊山,奔依部将雷薄、陈兰。 谁知两将已有贰心,把他拒绝,士卒又沿途离散,害得他忧惶迫切,不知所为。 袁术走投无路,只得遣使至冀州,欲投靠袁绍,且愿将帝号让与袁绍。 袁绍子袁谭方为青州刺史,听到袁术消息,寄书让袁术来投。 袁术改辕北往,道出徐州,偏有大军截住。探明何事,乃是刘备、朱灵奉曹操令,在此邀击。 袁术自知不足敌刘备、朱灵,慌忙退还。那后军辎重,已被刘备军夺去,没奈何欲南归寿春,行至江亭,距寿春尚八十里。 时当六月盛暑,粮饷皆绝,只剩麦屑三十斛,分给随从,供不敷求,自己但食粗粝,不能下咽,欲乞蜜浆止渴,又无所得,叹息良久,乃大咤曰:“袁术,袁术!奈何至此?”说到此语,胸前作恶,哇的一声,呕出许多狂血,接连不已,竟至斗余,倒毙床上。 袁术妻子等抚尸哭罢,草草棺殓,携榇奔庐江,欲依太守刘勋。 前广陵太守徐璆,闻得袁术有传国玉玺,纠众还截,迫将玉玺缴出,方准过去。 袁术妻无法,出玉玺付徐璆。想当初,孙坚死后,孙策一行也遇类事,仍是袁术作恶。此时方为报应,即一报还一报。 徐璆得了玉玺,始引众退去,自赴许都献玉玺,得拜高陵太守。一代国宝,总算是仍还故主。 庐江太守刘勋,本为袁术部将,袁术妻家来投,当然收纳。但袁术手下的长史杨弘、大将张勋等欲将其众就附于孙策。 刘勋听闻后,就兵要击,悉虏之,收其珍宝以归。又招集袁术部曲,得数万人,兵势颇盛,然苦于未足食。 这事为孙策所闻,他想起当年为袁术攻下庐江,袁术自食其言,没任孙策为庐江太守,而派其故吏刘勋至庐江,并任太守。此事虽不是刘勋主为,但自从那时起,孙策与刘勋就有了嫌隙,只是没有显露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