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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听到这里，上官淇终于听明白了，他道：“你是说每年的财政收入基本固定，但是财政支出却每年在上升，总有一天，会达到一个入不敷出的地步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这个意思。”江若暖连连点头，“而纵观每个历史朝代，建国后的一百多年到两百年之间，一般都会进入财政收入与支出到达临界点的阶段。”

    自己解释得如此混乱，上官淇居然还能听懂……

    果然跟聪明人打交道最轻省。

    然而，上官淇此时却没有小姑娘这般轻松。

    上官淇自小就知道自己要走仕途的，故而这些年他在备考科举的同时，也没少关注、研究相关方面的信息。

    家族有资源，他获取这方面的信息是有优势的。

    此外，在京为官的二叔时不时也会与他通信，跟他分析朝政时事。

    耳濡目染之下，他自然能懂这些。

    可江若暖一个不满十四岁的农村小姑娘，怎么会懂？

    难道多看几本历史书就能无师自通？

    上官淇表示怀疑。

    就她刚提出来的这些观点，若不是专门掌握财政或研究财政的，即便是在朝为官，也不一定懂。

    便是他，若江若暖没有说，他压根不会注意到。

    一时间，上官淇内心五味杂陈。

    曾经，在江若暖身上感受过的那种“她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”的诡异感觉又浮现在了他的心头。

    这姑娘好似站在了一个局外人的立场，在观察大梁这个社会。

    想到她身上那种超强的自我意识……

    真的很像个异类。

    上官淇用不易察觉的审视目光，在江若暖尚且有些稚嫩的脸上逡巡，眼底有些阴晴不定。

    他真的很想探究清楚这种诡异感觉的来源，又有点不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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