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5.你也是来指证庆王的?-《点雀为凤:殿下不省心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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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官员嘿地笑了:“四殿下说微臣受人指使,您倒说说微臣是受何人指使?您可有凭据?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凭据,”沈御离道,“我也不知道你是受何人指使,但我知道你背后有人。你说的那些事我都没做过,我是冤枉的!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,不但跪着的几个官员窃笑,就连后面观望的朝臣也跟着嗤嗤地笑出了声。

    这四皇子还真是个不懂事的顽童。这么多证据摆在面前,他一句也不能辩,只能抵赖;他自己空口无凭说对方有罪,却连对方是谁都说不出来,凭据更是半点儿也没有,这不就是小孩子耍赖皮吗?

    真是……朽木不可雕也!

    满殿官员同时大摇其头,看上颇有些像集市上微风吹过了卖玩具风车的小摊,混乱中隐隐似有某种秩序,秩序之外却是更大的混乱。

    皇帝高坐在上方看得有趣,好一会子才想起了正事,一拍桌子道:“没有证据就不要说了!小昌子——”

    塌鼻子奴才小昌子应声而出。

    绕林在窗外打了个寒颤,本能地知道要坏事了。

    这个小昌子不是什么好东西,反正皇帝每次要杀人打人一律都是吩咐他。

    沈御离凶多吉少!

    小太监顾不得多想,单手撑住窗台飞起一脚踹坏窗户,跳了进去。

    殿中太监瞬间大乱。

    “有刺客!”“护驾护驾!”喊声此起彼伏,皇帝霍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,殿中群臣互相推搡着后退,乱势一时止不住。

    绕林顾不得这些。她一个箭步冲到前面,随手揪起地上跪着的一个官员挡在身前,站定了。

    这时大皇子沈得嗣已经认出了她,脱口而出:“这不就是那个绕林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错,我是绕林。”小太监从官员身后探出头来,露脸:“我就是那个本来应该已经死了的绕林!”

    “哟呵!”沈得嗣欢呼出声:“四弟刚刚还说诸位大人是在罗织罪名给他,你这个活证据倒是自己跳出来了!好样的,来得真及时!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立刻引起了一大片附和,有几个官员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:“你也是来指证庆王的?庆王勾结羽林卫的证据,你有没有?”

    陈文起冷哼一声,阴阳怪气地道:“还问什么证据!这狗奴才自己就是证据!”

    “哎哟老大人哟,话可不能乱说哟!”绕林从官员身后蹦出来,札手舞脚:“大人,如果你是在庆王府抓到我的,你还可以厚着脸皮说我是庆王窝藏钦犯的证据;但现在我是自己跑出来的呐,这是在宫里呐!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庆王是从羽林卫手里救了我呀?——请你老人家用你那张被女儿丢尽了的老脸想一想,‘庆王与羽林卫勾结’这条罪名,到底通不通哟!”

    陈文起被她吱吱喳喳一串话堵得满脸通红,他身后那一大堆人却开始交头接耳嘁嘁喳喳。

    宫门守卫并非虚设,先前庆王手眼通天可以利用羽林卫把钦犯救出宫去也许还说得通,但庆王和羽林卫自从昨日就已经完全陷入被动,实在没有可能再瞒天过海从宫外把人运回来了。

    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
    绕林仍旧抓着那个当盾牌的官员,转身又向皇帝说道:“你的羽林卫抓不到我,就随便弄死了一个小太监来糊弄你,你被骗啦!”

    皇帝瞪着她,气得胡子乱抖:“朕的羽林卫会抓不住你?”

    “他们确实没抓到过啊!”绕林理直气壮,“您看现在不是也没有抓到我吗?您可千万别问我为什么这么厉害,我不知道!我就知道我确实很厉害!”

    这也是孩子的蠢话,殿中又有事不关己的大臣偷笑。

    一个太监试图趁绕林说话的时机过来拿她,绕林险险躲过,发出一声尖叫,顺势又提高了声音嚷道:“我知道我早就该死了,但我今天过来不是要自投罗网的,我是来帮你们破案子的!刚才庆王不是说他不知道这些骗子背后的主人是谁吗?我知道呀!这段时间我在宫里打听了好多好多好多好多事,你们想问什么我都知道!”

    “没有人想问你事!”大皇子沈得嗣怒声道,“我们只希望你尽快伏法!父皇两个月前就已判你死罪,你活到今日,便是抗旨!”

    “那也不能比你买通太监为你扣下一个秀女更抗旨吧?”绕林瞪着他,凶巴巴地问。

    沈得嗣吓得猛一哆嗦,之后扯扯嘴角,很勉强地咧出一个笑:“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?”

    绕林嘿嘿笑着,摇头晃脑地道:“陛下下个月要选几位世家小姐入宫,但是其中被选定的曲中郎的女儿是你喜欢的,所以你买通了相看的太监,让他以‘曲小姐有狐臭’为由给她除名了!你前天派人去给曲小姐送了一只香囊,承诺娶她,有这事没有?”

    沈得嗣听到一半已彻底慌了,等她话音落下便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,向皇帝哭道:“不是这样的,请父皇明察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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