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第一卷) 第十五章 远军来-《大成将军传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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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淳于显仲一拍脑袋,咬着牙说:“刘春卿!柳森柯竟真派他强过百川十三山!”说着都快把墙给捶的掉了漆。“取我盔甲来!”
    “大王,此时西门虽然吃紧,但考虑水寨已失,敌军亦有可能从漓秀湖强渡进城。而城内只有城防营两千人和三千王宫卫队,只怕兵力不足!”
    “漓秀湖最深处可达百丈,方圆数十里,无舟船,大军难以强渡。速传令王宫卫队,登上王宫瞭望台和望云楼,居高临下以弓矢应对即可,城防营随我尽数来西门!”淳于显仲在兵士帮助下穿完铠甲,便提刀往西门而来,南巡久不经历战事,名将凋零,此时首府遇袭,竟要主君亲自披甲。若非淳于显仲为王子时,常随先王淳于先伯带兵巡视各州府,只怕这偌大西越城竟挑不出个带兵的。
    此时,刘春卿正在西越城西门指挥作战,他们轻装简从,虽然有万余兵力,但西越城高池深,若是平日里他绝不敢以轻装步兵,攻此坚城。可今日早知城内空虚,便来此偷袭。想来两月前衡州王柳森柯交代他时,便是带着两万人马化整为零匿与百川十三山之中,直到苍河大营倾巢而出,才在端山集结,正为了此日一举攻下西越。
    “军师声东击西,以牧氏两人为疑兵佯攻豫樟,摆出我衡州的东进之势,让南巡专心横浦关之敌,而我则来立下这不世之功!”刘春卿,衡州宿将,为柳森柯心腹,风度翩翩,奇谋阴诡,用兵多狡黠。百晓阁天下名将榜第六十七,此刻身披锁子连环甲,手持一柄苍然麟铭剑,位列九州兵器榜第七十。头戴方巾不带胄,好一个潇洒的少年将军。
    而城墙上,淳于显仲也用西洋镜观察城下情况,说城下兵力不下万人,又想到漓秀湖沿岸也要布兵防守。他便在城头下令道:“速派两拨传令兵,一拨分去附近各州府调来各地驻军。一拨顺苍河东去南巡城,令三王爷率戍柳营来救。”
    城防都尉问:“那杨将军是否一道召回?”
    “不可,新原不可失,南巡更不可失!”
    正发令间,只听城下冲击城门之声越来越响。而城楼上,弩机和弓箭手都不够,若止不住这攻势,等敌军入城开始巷战便讨不到任何便宜了!
    却在此时,一支冷箭向淳于显仲迎面射过来,淳于一激灵侧脸躲过,却看那冷箭紧紧的钉在身后的立柱上。却听城下又人大喊:“刘春卿贺南巡王新年好!”
    这显然是羞辱,可淳于显仲才无暇搭理他。只听他吩咐小校:“速速传令,命城中所有捕快、狱兵、团练乡勇,尽数集结来西门!”
    小校得令而去,淳于显仲心想,如此可再得兵三千,八千对万余,凭据坚城这仗还有得打。
    这一声令出,全城公职武夫皆动员。在地牢里,这里的狱兵也收到命令,都拿去武器去了西门,有些是在没有武器的还拿了两件刑具充当兵器。
    这一下,牧青翰牢房的外围过堂,突然变得空荡荡的。大叔最早看出了端倪,便悄悄和牧青翰说。“你没觉得这里的狱兵都没了吗?”
    牧青翰仔细看看,确实,不仅过堂不见人的踪影,就连远处值班的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了。
    “看来城里一定发生大事了。”说完他又是一个意味声长的笑容,看的牧青翰有些发毛。但问何故,却听大叔回答:“此时不跑更待何时?”
    牧青翰则表示我心想跑怎奈门锁镣铐沉重,难以离开。
    只听“呵”一声,大叔从怀里缓缓拿出两根细细的铁丝,嘴上露出嘚瑟的笑容:“年轻人,知道什么叫艺多不压身吗?”
    牧青翰也是惊诧着望着他,久于市井的他当然知道这两根铁丝,放在开锁匠的手上那就是钥匙。
    于是,在半炷香的时间后,两个人成功的逃出了地牢。只是牧青翰脖子上的枷锁行形制特殊解不开之外,其他都解开了。不过好在这个枷锁不影响四肢运动,大叔开锁的时候还说:“这个枷又不绑手又不绑脚的,只箍在脖子上,有什么意义?”
    二人走在街上,发现本该热闹的街市,此刻变得空空荡荡。想是夜深了,各家守岁完毕都各自睡觉去了吧。就当他们这样想时,忽然见东边又一伙捕快跑来,吓得他们赶紧躲在角落里。
    其中有一捕快,好像刚刚吃喝了不少,跑的不太利索,便停在那里气喘吁吁。只听他同伴催促道:“快点走吧,大王急招全城的捕快去西门,误了事小心挨板子!”
    那累极了的捕快则说:“这大过年的又什么事那么着急,山贼攻城啊。”
    “刚刚听班头说,好像是北边派人打来了。”
    “我这,大过年打仗,这些诸侯有没有点人性啊。”
    那同伴急了:“你快给我闭嘴吧,小心你的脑袋,快走!”
    一行人便又匆匆忙忙向西而去。躲在角落里的两人对此听了个真切,心中不禁诧异,说来为何一时间狱兵都不见了,原来是打仗了。那大叔倒没觉得什么,可牧青翰虽生在乱世,可南巡早已承平日久,多少还有些新奇。
    却听那大叔严肃的说道:“若是有战事,必然城门都关了,且有兵员把手,出城是别想了。唉,你在城中可有落脚藏匿的地方?”
    牧青翰听到这话,心中不免叫苦,只暗暗心想,这下又得麻烦唐兄了,唐大哥北去办事也不知回来了没有,好在陈督学也是认识的,想来也有望云楼的交情,去问问避一时风头也好。便说有个去处。
    二人一路小跑,左顾右盼,终于又到了尚礼学堂门口。对牧青翰而言,此时早已轻车熟路。一阵紧促的敲门声,之后开门的事陈桓策,一见是牧青翰,面带灰尘,衣物脏破,身上又雇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枷锁。便赶紧扶住他,说“快进来!”,而看到他身后的那位大叔,则更是一惊,便等二人进门后,又检查了一下左右是否有人跟踪才关门。
    “牧兄弟你何以落得这般模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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