楔子-《异域,情陷东海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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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意一阵阵涌来,他的意识有些模糊了起来。肠胃感到特别不适,慢慢地撑起身体,顾不上拍掉衣衫上沾的泥土,脚步轻浮地往花园深处的凉亭走去。
夏夜的风一吹,年轻的君王再也忍不住“哇”地吐了起来。因晚膳并没有吃多少东西,混在酒里两下子就吐了出来,一阵阵难闻的恶臭随风飘到后头,就连树后的哑奴都忍不住想捏鼻子,屏住呼吸躲过这难闻的味道。
吐空了胃里的东西,君王的头脑更加昏沉了起来,一高一低朝凉亭走去,还没到亭子,脚一踩空,整个人又摔到石子路的花丛中去了,伏在地上,内心有说不出的难受和难过。
“义父……义父……。”他再也忍不住地痛哭了起来。从义父走的那天起,到今天办完丧事,他一直忍着内心的悲痛未流一滴泪。但现在无人处时,借着上头的酒意,他终于将这满腔的悲痛化为晶莹的泪水流了出来。
毕竟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年轻君王,严格来说,还是个少年郎。对于负面情绪还未有更好的自控能力。
他有疼爱自己的家人,有幸福的皇室生活,他的成长没有象其亲生父皇那般要经历帝王家历来的千锤百炼、尔虞我诈的种种考验塑造成冷酷君王的冷面冷心。他的父皇、母后对于他的成长更多的给予是一种放羊式的教育方式。
如果说他的性格里面有什么继承了帝王之家的“优良传统”,那就是对人的不信任!除此之外他的个性有些散漫,也有些不拘,有少年特有的孤傲,也有少年的烦恼。
现在,他在这无人处的地方,终于放声地嚎啕大哭了起来,毫无顾忌、不顾形象地哭了起来。
在他的记忆当中,哭得这么悲痛的就有两次:一是袖瑶离开他的时候,再就是这次。奴哑争早摔。
在痛哭中,他听到了脚步声,那故意放轻的脚步一听就是个小心翼翼又谨慎的人,等到那脚步声停到旁边的时候,他猛地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来人扑到在花丛中,旁边千日红的花瓣纷纷随之而落,落到相叠在一起的两人身上。
这一倒,便听到了身下发出沉闷的一声。“谁!”年轻的君王喝问出口之后,就看清了身下这人。她是宫里的哑奴,一个不会说话,脸上整天挂着一块白纱布的奴婢。
是义父在皇宫后山狩猎场捡回来的一名哑奴。14967626
只见她把手伸到君王的面前,是一条洁白的绢帕。
年轻的君王见是她,心便放了下来,但被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还是令他感到恼火了,他想警告她,顿悟她是个哑巴,便将昏沉的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道低喃:“忘了你是哑巴了。”酒精上头令他立即沉入了梦乡。
身上的人很重地压着哑奴,她费力地推了推他,只能够将他的脑袋和上身稍微地挪开一点点。一股刺鼻的酒味传来,还夹着一股淡淡的香气,这香气不是花间百花丛中传来的那种浓郁的香,而是趴在她身上的君王身上衣间传来的。她侧过脸望着年轻君王的俊彦,这是一张雌雄难辩的脸,精致的五官,阴柔的脸部轮廓,俊美得令人窒息,心跳加急。
借着皎洁的月色,哑奴呆呆地望着这张脸看了好久,直到趴在她身上的君王将脑袋动了动,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枕着她的小胳膊继续沉睡,她才回过神来,拿着绢帕的手轻轻地拭去他眼角的泪痕。仿佛怕惊动他,轻柔得象在捕捉天上的白云,于她来说,君王就是天上的白云,只可以仰望,无法触及高高在上的帝王。不是她这种卑贱的奴婢可以亵渎的,连想都是一种亵渎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直到天空的月亮被一块厚重的乌云遮住,四周变得黑了起来,哑奴才惊醒过来,想在年轻君王醒来之前悄悄地离去,正欲起来,才发现腰间被年轻的君王的手紧紧地箍住,被白纱遮住的脸不由发烫了起来。起来的动作也变得急切。
“别动……。”耳边忽然传来模糊的声音,紧接着感觉到脖颈有样柔软的东西贴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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