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 正当红和已过气(完)-《我也不想死啊[快穿]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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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悲伤的灵魂流浪已久,  终于找到了归处。

    陈幺又笑,眼眸弯起,燃起了澎湃炙热的光,  他笑起来有意气潇洒的少年气。

    未曾见过世间艰苦,  不知世事艰辛,  勇敢自由的少年气:“休休。”

    上次贺休太困了没听到。

    这次他听清了,老师怎么喊他的?好甜啊。

    他的耳根发麻,  几乎要蜷缩到一起了,  很像碰一下就会把叶子全闭上的含羞草:“老师……”

    他的老师低头吻他,那头蓝发非常耀眼,  雪白的脸,  鲜艳的唇:“休休。”

    他的老师说,“我好喜欢你。”

    贺休还蹲着。

    他一动都不敢动,幸福,  快乐,  老师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天堂。他欢喜,  雀跃,  最后,他压下一切过于激烈的情绪。

    年轻男生抬起下巴,  英俊深邃的脸,  宽阔的胸膛,  那对眼睛有着无比温柔的爱意:“我也喜欢老师。”

    他的舌尖抵着上颚,  有些气音的声音掺杂着水汽,  缠绵、轻颤,“好喜欢。”

    陈幺和贺休抵着额头。

    他的睫毛很长,  虚掩着,  遮住了那对剔透如玻璃珠似的眼球:“休休。”温柔的声音、安静的爱,  “休休。”

    风吹过,绿萝的叶子晃动着打了个旋儿,

    陈幺在这瞬间忽然有些抱歉。

    倒不是后悔谈过那场令他声名狼藉的恋爱,是后悔那场恋爱后的自暴自弃,他如此的不爱自己,让后来的他和爱他的人都如此仓皇和小心翼翼:“我第一次看到休休,就觉得休休好帅。”

    贺休一直觉得陈幺一开始不喜欢他。

    陈幺能跟他一起,他一直觉得诚惶诚恐、如梦似幻。

    陈幺很喜欢亲贺休,吻他的眉眼,鼻尖,再到唇角,这是人最原始的爱的本能。

    喜欢就想亲亲贴贴:“但我很不好,我不敢让休休知道。”

    真的,不应该堕落的。

    真的,好抱歉,让喜欢我的你那么难过过。

    贺休的睫毛一直在颤,他在发抖:“老师。”他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晃动,平复了才能继续,“老师怎么会不好呢?”

    他去看陈幺,“老师在我眼里……”

    贺休没有继续。

    他好振奋,以至于兴奋到无法言语,他拱起肩,去蹭陈幺的脸:“老师喜欢我吗?”

    “从一开始就喜欢我吗?”

    “从见到我的第一眼就喜欢我吗?”

    “一直一直喜欢我吗?”

    “一直一直一直喜欢我吗?”

    “一直一直一直一直喜欢我吗?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一直一直一直一直……永远永远喜欢我吗?”

    大篇幅的重复,每声都是叠加奔涌的爱意。

    陈幺被弄得有些不知所措,他是想道歉的,但小狗不会记仇,小狗只会爱他:“嗯。”

    美丽的老师有些腼腆的羞涩,“喜欢。”

    “会一直……永远喜欢休休的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贺休开心的几天没好怎么睡觉,去刘导那里面试的时候还挂着俩黑眼圈。

    陈幺看了剧本也决定去了。

    金水湖湾。

    豪车保姆车都快停不下了,助理经纪人保镖,大大小小的明星云集,娱乐记者们扛着摄像头蹲着。

    “不愧是刘导的号召力,这得几百号人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肯定有,卧槽,别说了,看!”

    “周影帝?看这里!”

    “这哪是来试镜,简直是来走红毯的。”

    “这比戛纳人还多、曹戏骨出山了?!”

    “……这得是多强的阵容。”

    《岛》双男主同性题材,其中一个男主已经定了,刘导拍板定的,说是一个新人。

    另一位男主的最热备选是朝新余。

    朝新余就在试戏。

    他提前拿到了剧本,知道这个机会有多重要,他揣摩了很久,还特意朝刘导请教过。

    刘导卷着剧本,他是欣赏朝新余,但朝新余明显差点,技巧有余,灵气不足。倒不是说天分的问题,朝新余要是能很下手打磨的话显然也是能成璞玉的,他就是太端着了。

    做人,要掐尖,必然得有个性和独特的人格魅力,朝新余太压抑自己了,不喜欢在他嘴里还是喜欢,什么在他嘴里都是好,有些虚假,怎么可能有人什么没有自己的欲望。

    连自己的情绪都不敢表达,怎么会有灵气,天赋和勤奋能是能成王,但不会成神,演技超凡脱俗决绝者都各有风格,唯一不变他是他们的性格里一眼就能出的真性情,爱恨嗔痴都具现到真实。

    朝新余试完戏去看刘导,刘导没什么表示,他只是抬了下手:“出去吧。”

    朝新余心里有点沉,但还是礼貌道:“谢谢刘导。”

    刘导点头:“下一个。”

    他有些焦躁。

    他不想定朝新余,差点,差很多。

    可能就是冤家路窄,朝新余往外走的时候陈幺刚好进去,两人狭路相逢,朝新余有些沉默,但还是招呼道:“陈哥。”

    陈幺没有应声,他和朝新余擦肩而过。

    朝新余僵了下,他脑子里乱糟糟的,又抬头才看到贺休,贺休和陈幺是圈里都罕见的神颜。

    他们走一起很像配。

    就跟他们cp吹得一样,他们相遇就是巅峰,很难想象他们搭档会有多大的冲击力。

    刘导在拿保温杯喝水,然后他的保温杯打翻了,云屿是他虚构出来的人,鲜活灿烂,野性自由又美丽。

    现实中不会有这样的人,纯粹勇敢、身上都是野性的呼唤,充满了迷人的理想主义的色彩。他早些年就想拍了,一直找不到人选,拖了十多年,再不拍他就老了,他不想留下如此遗憾。

    理想主义为什么会迷人,因为难以实现而迷人,因为卓越艰难而迷人,因为澎湃美丽而迷人。

    陈幺就是如此的迷人。

    他有种让人为理想而燃烧的魅力,那就是他的独特气质,鲜艳灿烂、至死是少年。

    陈幺被盯得有些毛骨悚然,他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两步:“齐哥。”

    “这老头是怎么回事?他是不是觊觎我的美貌。”

    “嘤。人家果然是太漂亮了吗?”

    系统:“别胡说八道。”

    陈幺恶心吧啦的:“人家哪里胡说八道了,嘻嘻,人家就是太美了嘛,当帅哥的感觉真好,齐哥,你要让我一直当帅哥哦。”

    系统知道了什么才是重点,它有些无奈,但还是道:“行。”

    都说女人比较感性,但刘导是男的,却一直走得文艺风,他从不拍商业片,也不制作工业糖精。

    他导出来的电影画面沉厚、非常有质感,非常动人厚重,但看完会觉得伤神,没有看完小甜饼的愉悦。

    有人说大概刘导永远不会拍小清新。

    刘导没管保温杯,他看向陈幺,走艺术这条路人,都有些感性,对美的追求都很偏执,久旱逢甘霖,他几乎要流泪:“你叫什么?”

    陈幺笑了下,像七年前一样,青春、恣意、野性、意气风发:“陈幺。”

    他没有真的改变什么。

    他永远在爱里自由。

    朝新余还没彻底走出去,他看到了刘导欣喜若狂的一幕:“……”他心里终究是落寞,“哎。”

    当陈幺彻底跟他断开、变成陌生人的时候,他的心态才平和,公平竞争不是抢。

    《岛》的双男主在面试的第一天就结束了,娱记们都懵逼的,他们还以为至少得选拔个一两年,这就结束了?

    亲眼看到的娱记都觉得难以置信,网民们更觉得这是假的,刘导是国宝级导演,活跃了几十年,国民度很高,他官方微博下面粉丝破亿,天天都有人问这是不是真的。

    刘导一直没正面回应,直到双男主定下的两个月后,他才发博。

    【导演刘森v:我老了,不年轻了,拍完这部大概就拍不动了,这应该是我最后一部作品……大家不必感伤,我相信年轻里一代里会出现更好更优秀的导演。@贺休v@十年藏锋周放歌v@粉粉少女梦曹银禧v@春来发几枝季梦雅v……感谢厚爱,感谢合作。】

    【哇,我是看着您的电影长大的《江湖》《云洲》《春乏》……太多太多作品了,我真的不敢想您会退休,不要啊!】

    【刘导在拍《田野》的时候身体好像就不好了,但我真的会哭啊。】

    【这部阵容真的强,除了贺休就没新人了。】

    【不是双男主吗?另一位是谁?】

    【刘导怎么没@出来。】

    【《岛》开官微了,是陈幺,t.u前队员。】

    【卧槽?t.u还有个前队员?】

    【上面不是孤陋寡闻就是年纪小,陈幺在我读初中的时候很火的,我现在还有他的贴画……果然时间不饶人,我当初最喜欢的人都成了时代的眼泪了。】

    【陈幺?他不是出事后退役了,这还能复出?还是刘导的戏……我不是质疑刘导的意思,我就是觉得……】

    陈幺退好久了,在娱乐圈基本就查无此人,#查无此人陈幺#这条关键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热搜榜的时候,很多社畜都震动了。

    【卧槽卧槽,开什么玩笑。】

    【陈幺火的时候,现在的当红炸子鸡还没出道吧!】

    【真特么悲哀,这才几年啊,果然是更新换代速度最快的娱乐圈。】

    【妈的,真的要流泪了,我现在还存着他的海报呢,白月光就是白月光,放到现在他的脸还能打得很。】

    当网民们兴致勃勃地搜陈幺的时候,绝大多数信息都被屏蔽了,虽然总有人知道什么,但传播的力度不大,始终控制在一定范围内。

    是刘导和贺休靠人脉屏蔽了那些资讯,刘导需要为《岛》保驾护航,贺休是不想他的老师再难过。

    跟着参演人员被放出来的,还有拍摄时拍得海岛日常,刘导拍这部戏的时候很亢奋,更微博更得很勤奋。

    《岛》就是在一处温暖如春的海岛上拍的。

    海浪声滔滔,阳光、沙滩,出海的渔船,淡金色的氛围,非常的清新,非常的唯美,非常的……治愈。

    是段很小的花絮。

    摄像机、工作人员,老戏骨和当地老乡们,人群混杂,气氛热闹又喧哗。

    后勤人员送来了一批椰子。

    贺休离得最近,他穿着很有海滩风,应该是晒黑了些,他的胸膛的闪着润泽细腻的光。

    他脖颈里挂着狼牙犬齿链,眉骨处的眉毛断了一处,神颜非常冷淡,很性感,又很野,山川倾倒、海水狂啸。

    就是这样的贺休在对着椰子挑挑拣拣,挑到了插着最漂亮的小伞那一个椰子。

    “贺休。”

    轻而欲的声音,仿佛天生有些冷,又十分的温软,难以形容,大概就是冰川融化、山巅的雪在流淌。

    贺休几乎是瞬间拘谨了起来,他还抱着椰子,但明显已经变了个人,从我很野、我很拽,老子超凶,敢过来捶掉你的头变成了一条知道办错了事、虽然害怕但还是倔强地不肯放下的小狗:“……老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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