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陈幺在泡澡, 热水推着他的胸膛,喘气都有点困难。 他的脸沾水后就更白了,乌长的睫毛蓬蓬地弯着, 眼珠看起来还是甜蜜。 不只是脸, 他手肘、膝盖、脚踝处得皮肉都是雪白的。 明渡掐着他的脸跟他接吻, 把他的嘴唇咬得通红,他扬起手挡脸, 额发湿漉漉地贴在鬓角, 他的手臂都很白,被光一打, 还有点水种玉的透。 明渡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, 浴缸溢出来的水沿着他的胸膛,把他的浴袍全打湿了,但这浇不灭他内心的火。 他几乎是单膝跪着的, 他耐寒不耐热, 夏天都洗的凉水澡, 手臂探进热水时真感觉皮要被烫掉了……更热了, 他卡起陈幺的腰:“去床上?” 坦诚相见,陈幺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, 他用胳膊挡住脸, 想离明渡远一些, 但又因为遇到冷空气, 紧绷的脚趾都瑟缩了下。 他觉得不舒服肯定要发脾气的, 他挪开手,刚出浴缸, 水珠沿着脸朝下滚, 也不知道哪个更晶莹一点:“你他妈快点。” 跟着明渡混, 三天骂他九顿。 浴室有置物架,明渡买浴袍也是备的双人份的,陈幺就是他单手可以抱起来的存在,他很高,目测还会长,特别有男友力。 他去抽浴巾,微隆的上臂鼓动起肌肉线条起伏,不夸张,就性感:“冷?”他用浴巾擦了下陈幺的脸,然后给陈幺披上了,他嗓子就是有点哑,“我快烧死了。” 浴室口铺着一张地毯,就是用来吸水渍的。 这是明渡买的,纯黑的长毛地毯,它现在还几乎是全新的,就被俩人踩过一趟,他虽然也是新媳妇上轿头一次,但男人在这方面就是无师自通。 买的时候他就觉得黑色的地毯好打理,现在他看到这张地毯,就想着陈幺跪上面应该也好看,他那么白,跪在上面肯定好看。 就很龌龊。 就很下贱。 浴室到卧室就没几步路。 床上用品也是明渡自己去挑的,他喜欢深色系,就全买的深色系。 床单和被罩枕头都是银灰色的,很亮的银灰色。 夏凉被很容易起皱,明渡把陈幺放床上,夏凉被就被压出了人形的漩涡、跟着陈幺的动作被卷起皱褶,银灰色真的很亮。 壁灯的光是奶白的。 很亮,但不刺眼,白光洒在银灰色的床褥上、就跟会跑一样,流动着、晃动着,陈幺的习惯真的很坏,他擦了下头发,就把浴袍扔到地上去了。 放进浴室?放到阳台、或者是放进洗衣机。 根本不存在。 陈幺的脸还有点红,被水雾滋养出的潮红,他的眉毛有些弯、像新月,应该是他的个人习惯,他看人的时候,眼尾会往上挑。 很自然、不仔细看根本难以发现的弧度,但就是这点让他不笑的时候也像笑:“等下轻点。” 他真是怕明渡会没轻没重的乱搞,“你要是把我弄疼了,你就完了——操。” 陈幺以前真的是个小仙男的,他从不骂人的。 但现在他就是很想骂明渡,明渡的浴袍还在滴水,沉甸甸、湿漉漉的:“你妈的、你上床不脱衣服,浴袍、浴袍!” 明渡在跟陈幺接吻,闻言腾出一只手去拉浴袍系带。 明渡的浴袍真的冰到陈幺了,陈幺屈膝顶肘,是真想往死里踹明渡的,可明渡的浴袍滑了下去,露出结实的背。 穿衣显瘦、脱衣有肉。 明渡显然是经常运动的,他这会呼吸有点重,喉结、胸膛都随着呼吸起伏。 陈幺看了眼,没出息的手脚都软了,他抓了下明渡的头发,吻向明渡的嘴唇,含含糊糊:“你快点。” 明渡的头发没干,虽然不滴水了,但很潮,冰凉发丝垂落在他的眉眼,野性、直白的欲,他笑了下:“嗯。” 不只是他好色,陈幺也好色。 他掐陈幺的下巴,有点凶、有点瘆人,“……你可别哭。” …… 男男不同于男女。 第一次不会太好过。 陈幺是真的有点混蛋,他不仅没心没肺,还有点不识好歹,有时候真的很气人,但明渡还是没舍得揍陈幺。 也不是一次没揍过,之前那一巴掌兴许勉强算是揍? 明渡不想陈幺吃苦,他觉得陈幺就不该吃苦,陈幺漂亮、骄纵,虽然有点坏,但并不让他讨厌,相反,他还挺喜欢的。 陈幺要是一直好乖,他会不忍心碰的,陈幺越坏,他惩罚陈幺的时候就能放纵一点,不用有那么强的负罪感。 陈幺就是个有点贪的漂亮蠢货,他懂什么社会的险恶。 明渡狠点,玩完、往死里玩,都不用负责的。 但他就是不太舍得。 做这种事都不太舍得。 他知道自己什么个玩意,看见就馋得不行,开了荤还了得,操坏了怎么办。 承受方本来就难,很容易受伤,肯定会哭的。 坐车的时候磕一下,连个印子都没有,都要喊疼。 明渡有时候觉得他是个好人,有时候觉得他是个真畜生,就好比这时候。 陈幺真他妈哭了,他什么受过罪,没有,他什么时候都没受过罪,他转移自己的注意力:“你去干的什么活,是一天二十万吗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