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百二十五章 流光容易把人抛-《鸩赋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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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兰哪有心思吃喝?才那牛乳酪已是她知晓宜青之意后做出的敷衍,现在更是无法提起筷子来,心里眼里,皆是笛声萦绕。
金徽见乾娘醉了,赶紧也让送上合欢huā露蒸得的牛乳酪来,意在为其醒酒,只是其醉不成态,哪里灌得进一口下去。
宁娥见乾娘摊在椅子上,大不成体统,脸色微微沉了一下,又见金徽不住瞥自己,便对她说:“快扶你们奶奶回去,这里虽无外人,到底都是下人奴才们,叫人见了成什么样子?!亏她平日里只是说嘴,今儿就叫人瞧了丑了!”
金徽也不敢回嘴,赶紧扶起乾娘就走,心里一阵阵寒意上涌:到底时日不同,二奶奶再难得以往的威风了,就连前二日张家老爷亲自来与这里老爷述过旧,也不能够了。
苏姨娘与瑞姨娘见此,也就辞下,不待多说。
其筝待其走后,方问宁娥道:“二嫂这是怎么了?我说句不好的话,看着不大对劲呢!二哥早上在老爷那边说,二嫂已是调整好了的,他二人并无大事,我现在看看,竟是大为不妥呢!”
宁娥摇摇头:“他二人的事,我再不管了,别再叫人说我的闲话吧。”
其筝想了半日,又见其兰仍有些神思恍惚,并不注意自己边,遂小声贴近宁娥身边道:“大嫂,其实二哥他,什么事并不瞒我。。。。”
宁娥心头一洌,立即转身正视其筝,其筝对她摇摇头,宁娥领会其意,遂止声不言,心里却十分忐忑,到底不能安心。
这时其兰却转身向宁娥道:“嫂子,那个吹笛子的,是个何样人物?”
宁娥勉强笑了笑:“上回你不也在?何要细问,只待你二哥回来,我跟你一样,原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。”
其兰眼皮有些轻微发颤,说话声音也是带着气音。飘飘忽忽地:“不是,嫂子,我是说,那人长得什么样?”
宁娥听见这话,方才正眼打量了她一下,正色道:“不过是个后生。能长得什么样?你一个名门小姐。这话是你说得的吗?”话到这里,眼角余光正见其筝望着自己,心里便有些发虚,后头的话也就接不下去。
其兰自是面红耳赤。强辩道:“我不过白问问,怎么了?我就不能问吗?我知道我是名门小姐,名门小姐就不能问问别人长什么样了吗?他不过一个乐师。大嫂这么跟我计较,敢是自己心里有鬼?”
这话一下打中宁娥心门,她大张着嘴不能回应。再冠冕堂皇的话也说不出口,因其筝正坐在她身边,而后者的目光,叫她心里害怕。
其筝心里只是叹息,便对其兰道:“才那丫头叫你用点小食,你听见没有?本就身子弱,还不听劝。韵波,盛上白饭来。其兰,今儿就别吃那些饼呀糕的,不容易消化,倒是这饭,还可养养胃些,且又不至于混了刚才那鲜味。”
当下宁娥命人收下酒菜,重新换上笋干及新鲜鸡米仁,野菜瓜茄做的小菜上来,众人略点过些许,也就罢了。
宁娥便带着其兰,其筝出来,又命人将huā厅收拾干净,将那下剩的菜都散出去给园内众人。宋妈妈看着满席几乎没动过的佳肴,心里直摇头,嘴上却笑道:“这可好了,那些老婆子们该高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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