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谢桀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:“不是躲,只是怕你不想看见我。” 他的语气很轻,充满了低落与无奈。 阿赫雅下意识抬头望去,只见他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身北戎的服饰,坐在人家的帐顶,指尖还捻着几块石头,不断地交换摩挲着,像是掩盖心中的不安。 他坐在日下,侧脸被金光打出阴影,愈发显得棱角分明,微垂着眼,唇角扯出自嘲的弧度,莫名有一种落拓的风流。 阿赫雅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头,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碰了一下:“怎么穿成这样。” 北戎的衣裳与大胥风格迥异,更加豪放不羁,多一层蛮荒的戾气。 谢桀换了这样的装扮,并不显得怪异,反而像是将原本封在玄衣龙纹之下的锐利尽数释放了出来,一眼望去,便是让人惊心动魄的俊逸。 谢桀唇角极快地勾起一瞬,又沉了下去,定定地望着阿赫雅,声音不轻不重:“昆勒部与军营无异,人多警惕,守卫森严,大胥服饰太过显眼。” 这自然也是一个原因,但更多的原因,还是为阿赫雅设下的蜜铒。 女为悦己者容……男人又岂不是呢? 阿赫雅抿唇,别开了眼睛:“既然怕被发现,方才又何必出手。” 那两颗石子来得迅疾毒辣,她方才看了,只怕要让医师取出来,还有的是苦头要受。 今年的大围猎,谔构是参加不了了。别说今年,明年后年,都不一定能够上场——那双手若不能好好养,只怕转眼便会残废。 独子受这种折磨,樊哲部的族长定不会善罢甘休。 他不敢对自己如何,定会去寻动手的人的麻烦。 谢桀纵身从帐顶跃下,微微垂头,注视着阿赫雅的眼睛:“忍不住。” 他低低道:“看见他对你口出狂言……我忍不住。” 这话本质并没有什么暧昧的言语,可经由他磁性喑哑的声线说出,就仿佛曾在唇齿间缠绵了百遍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