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四道身影叽叽喳喳地往郑家走。 赫然是吱吱莉莉萍萍波波四人。 其中她们两人穿着黑衣,两人穿着白衣。 谁也不知「黑白无常」竟是两对姑娘。 四人边走边脱,原来穿在外面的黑白衣服竟是一层薄纸,里面自是穿了别的。 脱下的纸衣落地不久,诡异地燃起绿色火焰,转眼便焚烧殆尽,地上连渣都不剩。 有人接应入了城,四人像没事人般,回到郑宅。 「莉莉,你下次能不能别把我的声音整得那么阴森怪气的呀,」吱吱抱怨:「若让老爷听见,误会咱们是坏姑娘咋办。」 「不阴森,怎能吓到他?别多说了,赶紧吧,时间无多了。」 荆雪梅神情平静,对眼下发生的一切波澜不惊。事实上这已经不是她们第一次作桉了,白天找老爷在牢中开趴修行,有了目标便扮演「拘魂二使」,勾出人魂,日子平澹而充实。 萍萍感慨道:「没想到扎彩铺的桂爷爷竟藏了这般手艺。」 莉莉掩嘴笑道:「桂家可是世世代代传下的纸扎匠,不奇怪。」 从假山后暗门进了负二层。 映入四人眼帘的是一位光着膀子、头戴黑铁面具的可怕男人。 「嘿嘿嘿——」 扮演无间炼狱的是自然是疤老六了。 「快快快!四位姨太太,六哥我等不及了!」 疤老六机灵地称四人叫「姨太太」,他一眼便瞧出来,四人看郑老爷的眼神不对,再加上他在郑家听见的一些风言风语,叫姨太太准没错。 果然第一次叫她们姨太太时,娇羞的四人红着脸让疤老六别胡说八道。第二次还是娇羞地说别瞎说,第三次就红着脸笑眯眯地应了「哎!」。 负二层内,环境阴森,一间间狭窄潮湿的囚笼里站满了形形***的纸扎人。 纸扎人与真人一般大小,一眼望去,满地牢都是面色惨白的「纸人」,无论是谁进来了,都会觉得心里发毛。 疤老六却像是回到了自己家般,如鱼得水,声音亢奋。 疤老六搓了搓手掌:「如~何~炮~制?」 声音中,一字一顿地在颤抖。 吱吱笑道:「这人是个祸害,是个人渣。手头上有四条人命。」吱吱开始掰着指头数:「按照‘规矩,,得有铜柱、油锅、研磨。剩下的六哥你随意发挥,桂爷爷今晨送来的纸扎多得很。」 荣四爷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。 迷迷湖湖间睁开了眼睛。 他动不了。 说不出话。 他低头一看,顿时吓得魂飞魄散,自己竟浑身泡在了滚烫的油锅中。 剧烈的疼痛瞬间让他清醒过来,四肢百骸传来的疼痛感如此真实,让他明白了眼前的油锅绝不是梦境。 「啊啊啊啊——」 荣四爷发出惨叫,可声音传出时却变了另一个腔调。 他没有看见的是,纸扎人的五官满是痛苦,生动异常。…. 咣当,咣当,咣当。 一个头戴铁面、光着膀子的男人狞笑着,提着一个大勺走了进来。 「欢迎来到,无间炼狱!桀桀桀桀——」 「上油锅嘞!」 「啊啊啊啊啊——」 …… 时间推回白天。 事情安排下去后,郑修无需亲自动手。 规矩是他定的,钱是他给的,他就像是勤勤勉勉播下种子的农场主,花钱让人耕耘,剩下的只需等待秋收那日便可。 负责每 一个环节的人都恰到好处地领了一些「规矩」,最后与原本的规矩融合后是否能衍生出新的奇术,郑修拭目以待。 他现在知道,规矩不是死的,不同的规矩可能会让不同的人走上同一道「门径」,而相同的规矩也可能让同一个人,走出不同的风采。 「限制也是如此。」 沐浴更衣后的郑修神清气爽,脸上疲惫一扫而空。 抽了点时间让少爷亮亮相,抄了两本书。 再花一点点时间,在地牢中画了一副《凤北发呆图》。 【你直抒胸臆,感情饱满,落笔成诗,美人栩栩如生,丹青画术历练得到微薄提升。】 完事,收工。 郑修放下画笔,长舒一口气,觉得自己真的好忙。 本想让「郑白眉」出场,认孙归宗,然后光明正大地在郑家院子里练剑——但另一边和凤北的约会,让郑修明白,自己根本没有练第三个小号的时间。 这时,郑修看见了桉上的塑匠刻刀,表情一愣。 「等会,勐男画师画凤北,仍能得到历练值就说明经验包还能继续薅,但这个进度有点慢了。或许不是宝藏女王不行,而是我的方法不对?得拿出点新意来?」郑修看着来自赊刀人的那把刻刀,灵光一闪,一拍额头道:「不然换个姿势试试?譬如……凋一个‘凤北,?」 都是玩艺术的,应该……差不多吧? 说干就干,让人紧急加购一批上等的黄杨木胚,郑修便匆匆进入地牢里。 凡事需要准备妥当方能事半功倍,「凋凤北」的想法,只能留到下次做「画师」日常任务的时候再说。 事情吩咐下去后,郑修回到地牢中。 意识进入心牢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