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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看了眼对面的老人花白的头发，强忍住没失礼冒犯。

    “人各有志嘛！”

    老人嗤笑一声，没有再说其他的，将培训证明还给江岑后，挥手让她进去了。

    只是转身后他待在原地没挪步，似乎想到什么，眼睛里有些湿润。

    “女孩子当卧底……好样的！”

    江岑朝学校里走，见周围处处透着荒凉，林荫小道上一个人也没有，就连路旁的停车道上停的汽车上也落满了树叶，像是许久没人开过。

    知道的这是学校，不知道的倒像个校园题材的鬼屋。

    江岑平静的走在路上，时而眼睛瞟向两侧的摄像头，她若是真当这里荒凉没人，那她就是傻的。

    当她绕过操场，向着唯一的一栋教学楼走去，门口处早已经有人在专门等着她了。

    卧底学校的现任校长———杨毅。

    一个在边境卧底十年之久，期间多次向警方传递重要信息，与警方里应外合抓捕的犯罪份子高达千人，项上人头至今还在境外被人悬赏。

    江岑看到他时，他正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羽绒服，瞅着那衣服皱皱巴巴的，里面估计也没几朵羽毛了。

    头发蓬松像个鸡窝，胡子更是看着至少有两个星期没有刮过。

    江岑抽了抽嘴角，想到当初送叶希来时正是夏天，他穿着一件10块钱的白色背心加沙滩短裤，脚上穿着一双人字拖，蹲在学校门口的花坛边上抽烟。

    当他给江岑做自我介绍时，江岑险些以为自己是被张局忽悠了。

    如今看着杨毅，才觉得他现在的生活习惯，估计都是常年卧底生涯中所养成的，时间太久想要再改过来实在太难。

    江岑上前后主动先打了声招呼：“杨校长您好，我是市局刑侦支队的实习生王晴，特意来卧底学校进修的。”

    杨毅坐在一个小方凳上打瞌睡，闻言打了个哈欠，然后微微抬了下眼皮，有气无力道：“初试，不合格！”

    江岑一愣，问他：“什么不合格？”

    “作为一名卧底，你不合格！”

    江岑倒是没想到从见面的第一眼就开始进入了初试，倒是有些失策了，她基本没做任何伪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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