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我不后悔-《太安三十七年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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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什么?”在场众人皆是一惊。

    “裴澜,是不是搞错了,他是死者的丈夫。”江文越说道。

    梁开则是一把摁住了死者的丈夫,郑三水。

    裴澜手指着战战兢兢的郑三水,“这根本不是自杀,而是一起杀人事件!”

    “啊!?”

    “冤枉啊!我冤枉啊!”郑三水拼命地大喊道。

    门外的村民一听到里面有人在喊冤枉,赶紧都围了上来。

    裴澜笑了笑,上前一把掀开门帘子,“来来来,保持安静啊,都不许说话,现在,我就当着大伙的面,把这个案子重新梳理一遍。”

    “都不许说话,听大人断案!”老村长一发话,所有人都赶紧把嘴闭上。

    “郑三水,你把今日发生之事,从头到尾的给我讲一遍。”裴澜说道。

    “我冤枉!大人!我冤枉啊,我没杀人!”郑三水哭喊着,丝毫不理会裴澜的话。

    裴澜满脸厌恶地掏了掏耳朵,“砰”地一脚踢在旁边的木头方桌上,顿时,成了一地的碎木头渣子。

    郑三水被吓得立刻闭上了嘴。

    “很好,现在可以开始说了吗?”裴澜笑道。

    “草,草民今天早晨与妻子争了几句嘴,一气之下,连早饭都没吃,直接去地里干活了,忙活到中午,想着她气应该消的差不多了,应该像往常一样,给草民做好了饭。谁知一进门,却发现她在堂屋内上吊自尽了。”郑三水说完,“砰砰砰”磕了几个响头,“大人,草民说的句句属实啊!”

    “说完了?”裴澜问道。

    “草民说完了。”郑三水跪在地上,战战兢兢地说道。

    “那好,该我说了,”裴澜说着,从怀中摸出一个白布包裹,打开来,里面躺着一截麻绳,“郑三水,认识这个吗?”

    “这是,麻绳。”郑三水说道。

    “很好,那么我现在告诉大家,死者脖子上有擦蹭伤,与这条麻绳完全吻合。所以死者,并不是什么悬梁自尽,而是被人勒死之后,再挂到梁上的。”裴澜说道。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居然是被人杀害的?”

    “难道真是郑三水干的?”

    “天呐......”

    “是谁干的?”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“肃静!”裴澜抬了抬手,大家都闭上了嘴。

    裴澜继续说道,“这截麻绳,是我在灶膛里面发现的,应该是凶手当时想要毁灭作案工具,将之烧毁,却因为火中途熄灭了才得以残留下来。”

    “灶膛外面散落的细柴,有明显的蹬擦痕迹,如果只是平时生火做饭,是不可能将柴碾成那个程度的。可想而知,死者当时正在烧火,而凶手趁其不备,用麻绳将其勒住,死者当时必然是奋力地挣扎,才造成了这种现象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要是不信,可以去厨房看看,但是不要走得太近,破坏了现场。”

    江文越看了看裴澜,点点头,去厨房看了一眼,后面跟着几个好事的村民,一块去看了。

    “确实如你所说,有很明显的蹬擦痕迹。”江文越进屋说道。

    “嗯,咱们继续,”裴澜说道,“我刚才问了邻居,江翠娥这个人呢,平时很老实,不怎么爱说话,在村里也没什么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各位,除了那种关系特别好的朋友,或者是亲戚,谁会跟着一块儿去灶膛看你生火做饭?”

    话音落下,人群中又开始了叽叽喳喳的讨论。

    “这小哥说的有道理啊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来客人了都是堂屋喝水说话,哪有带人去灶膛啊?”

    “是啊是啊,太可疑了。”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“郑三水,你说死者是悬梁自尽,那么,咱们就再来看一下吧,”裴澜看了一眼郑三水,对王山说道,“搭把手。”

    二人合力,将江翠娥的尸体挂回了梁上的绳结。

    裴澜笑眯眯地拿起倒在一旁的板凳,“各位,你们的脚底脏吗?”

    “???”

    众人一头雾水,问这个干什么?

    裴澜将凳子面展示给众人,“这地面是夯土的,哪怕收拾的再干净,走来走去的,鞋底多多少少都会带上些尘土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为什么,江翠娥踩着这把凳子悬梁自尽,凳子上居然连个脚印都没有?”

    “真的诶,没有脚印!”

    “还真是没有脚印啊!”

    “真的是被人杀害的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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