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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王司机脸色难看，“小姐，您调查错了，我一直都是在阳光孤儿院长大的，并没有被收养，我是老杜总资助上的大学，只是成绩不太好，最后上了大专，我一毕业就来了杜家应聘，如果不是老杜总，我这辈子可能也就那样了，所以我很感激他。”

    席醉嘲讽地笑起来：“感激得杀了他，你真不是个东西啊，你是不是以为我是来诈你的？毕竟杜竹说过，任何人来说什么都不要承认，因为你的身世没人能够知晓？你知道为什么吗？因为死人不会说话啊。”

    席醉操作着车载电脑，“1994年，XX村张某家因为半夜蜡烛烧了床，一家三口连带着六岁的儿童被活活烧死。”

    电脑上是一张黄旧的报纸报道，只有25平方厘米的版块。

    席醉又打开了一张旧时照片，上面是杜父杜母和阳光孤儿院三十多个人的合照。

    席醉盯着坐在中间的父母，声音急促：“这时候，你就已经从张家被换到了这所省镇孤儿院，因为孤儿院人数太多，那个小孩孤僻，正好被杜竹挑中，代替了你死。随后杜竹派人故意匿名举报孤儿院老师不负责让我爸看见，当时他正好在做公益，就换了一批老师重新入职，然后资助这里的孩子们上学。”

    席醉阴沉地盯着他：“我爸哪里知道你是被杜竹安排进来的一条毒蛇呢？你拿着这张照片去找我爸的时候，他还在感叹世间缘分啊，王叔叔，你真是死有余辜。”

    王司机面色渐白，这些陈年往事大差不差，只是：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他确实不知道收养他三年的夫妇被烧死了，也不知道还有个小孩会代替他死去。

    但事已至此，这就是他们的命。

    他见到杜竹先生的时候是一个大冬天的雪地，他快死了。

    杜先生穿着光滑的黑黝黝的大貂走到他面前问：“想活下去吗？”

    想！很想！非常想！

    这是唯一的机会。

    他说不出话，艰难地抓住了他的衣角，视线涣散。

    他想，如果先生救他，他做什么都愿意！

    他要活下去，他不要悄无声息地死在角落，可他得到的远远超过他要的，而这些都是杜先生给予的。

    他应该感恩，所有挡先生路的人都该去死。

    他的眼神再次坚定：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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