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涂空空的目光,从始至终一直落在横渡云间的男子之身,并未挪开,仅仅只是恩了一声。 “嗯。” 涂司司目光短时间内,便完成了在二者之间的切换。 内心轻叹。 为人父母者,总会明白一个道理, 女大不中留。 纵然是她也不例外。 不过, 悄然闪过眸底的光,有的只是失落,绝无责备。 空空真正来到这个世上。 也不过四百余年而已。 他的父亲没见过她。 她这个母亲,也只带了她五年... 再后来, 她便入了问道宗,拜入了许闲名下,修道至今。 这般算下来,她偏袒于许闲,本就理所应当。 感情这种事情,她不像血缘,总归是需要时间去填充的。 她没再开口,该说的,不该说的,该叮嘱的,不该叮嘱的,在过去的这几日里,早讲完了。 那就走吧。 也该走了。 她脚下一踏,乘一缕春日的风,徐徐飘向那座立在蓝天白云下,青山绿水间的高台。 至此, 山巅的姑娘,目光方才悄然倾斜,落在了她的背影之上。 目送... 眸里不知不觉,渡上一层雾,所见朦朦胧胧。 滚动的喉咙里, 总有些话再也无法说出口。 她把少有的倔强给了她。 正如她将少有的“无情”赠于她。 素未谋面的父亲死了。 视如陌路的母亲走了。 那个呵护着她长大的师父,师兄...也走了。 都走了。 只剩下她了。 她对自己说: “涂空空,你长大了,” “不能哭...” “不许哭...” “呜呜呜…” —————— 相对遥望的一座山巅上, 三个老人,席坐一地,蓑衣的渔翁,乱发的樵夫,还有苍髯如戟的铁匠。 樵夫问:“老铁,你徒弟走了,你不去送送?” 阮昊没搭理。 渔翁笑谈,“挺好的,他这一走,你和我两一样,就都是孤寡老人咯,你撸你的铁,他守他的墓,我钓我的鱼,若传唱于世,也不失为一桩美谈...” 阮昊没看二人,语气笃定道:“他会回来的。” 樵夫没否认。 渔翁打趣道:“就怕,你活不了那么久咯...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