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

    他忽地想起自己刚刚的状态，喃喃了句：“为什么我打起来会那么疯？”

    秋风冷得很，还带着潮气，让人很不舒服。

    旋即，又于心底自答道：“或许是因为恐惧吧？恐惧死亡，恐惧遭受耻辱，恐惧看到白妙婵被侮辱，而只要我败了，这一切就都会发生”

    白山道：“顾不得那么多了，不走的话，卢家定然来询问那被我打死的刀客下落，我若是咬死不回答，那卢家定然又要出手。

    白妙婵道：“可我们只要一逃，就直接落实了你疑似杀人的事实。卢家不会罢休，他们会找县令。而县令会下达通缉令，我们就算去到其他地方，也会被通缉。

    桃县不比大城市，入夜了没什么活动，家家户户都该窝在屋子里才是。

    而且，现在的路途上盗匪很多，据说还有些奇奇怪怪的事在发生。

    以卢家在桃县的背景，他们就算打残了我，也会什么事都没有。

    逃，也是九死一生，余生不得安宁。”

    白妙婵道：“哎呀，你先别说话。”

    但有一次我偷偷看了书信，才知道她儿子的真名叫赵怀岳。

    白山道：“我陪你去，当你护卫。”

    他只要咬定自己不会武功，卢家也不敢再拿他怎么样，县令也不会屈打成招，再加上卢家派遣的刀客是暗中派的，没了也就只能吃个哑巴亏。

    那老婆婆喜欢我，却又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生活在这儿，我就去和她说些好话，然后认她做义母，再带你叫声娘。

    白妙婵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，大眼笑的弯成了月牙，然后她拍了拍腰间挂着的小葫芦们，轻声道：“还等你想到？我早准备好了。”

    白山道：“处理过了。因为下雨的原因，那么点血很快就没了。至于地面因打斗而夯实的土地，我也取了远处的杂草进行伪装。若是平时或许还会有痕迹，但下雨天就又会好上许多，至少一时半会不会被人找到。找不到，自然也不会循迹去河里打捞尸体。”

    “我必须打死他，我没有选择，这个世道也没有给人多余的选择。”

    这可是反常极了。

    借着月光，白山越发好奇大姐这腰间的葫芦里除了盐、迷魂散，还装了什么。

    白妙婵俏脸严肃，点了点头道：“我去找红瓦巷第一家的老婆婆。”

    少年少女并行走着。

    白妙婵：

    她想了想，忽道：“先不要急，让我想想。”

    而大姐脸上还有些不知哪儿来的灰，那些灰让大姐的皮肤显得暗沉，可脖颈处却是一片堆雪似的腻白。

    他沉默地站到窗前，看着外面的暮色慢慢变浓，变暗。

    白妙婵又问：“那现场呢？”

    那人看了姐弟俩一眼，道：“算了，告诉你吧。这也不是什么秘密。”

    白山问：“你有什么办法？”

    “希望能成功吧。”

    少年沉默下来，他走到破屋的漏洞下，抓起葫芦瓢从盛雨的木桶里舀了半勺水，然后喝起来。
    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