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山鸡”时季刚从草丛里挣扎着爬出来,再次被吓得跌了回去。 因为杜睿明不是一个人来的,他还拿了一个家伙——一把剪子。 “哎,哥!杜哥!学长!是我!”时季吓得不轻,生怕真被当成山鸡给当场拔了毛。 奈何杜睿明喝多了,脑子不清醒,站在原地反应了半天,拉过一旁的祁沐阳问道: “弟弟,你听,山鸡成精了!” “他居然会说话!” 祁沐阳本来还挺生气,也被杜睿明这副“撒酒疯”的样子笑到了,觑了一眼脸色发青的“山鸡”本人一眼,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,无视时季求救的眼光,反而顺着杜睿明说话: “杜哥你说得对,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?” “怎么办?这还用问吗?山鸡说话,乃是神迹,正好我父皇三十大寿在即,这山鸡咱们先圈养起来,回头待父皇大寿时送上,定能让那些狐媚小人送的礼物拿不出去手。” 祁沐阳:“……”哥,你是真喝醉了,还是装的,这话说的还挺有逻辑性。 时季:“……”这草地挺软的,他不想起来了,外面世界好阔怕。 正好从屋子里走出来的白意,刚巧听到这话,脚步一顿。 三十大寿? 她才过27岁生日。 真是孝子,提前三年就开始准备礼物了…… 程孟珏稍慢一步,因为某个女人说没兴致就没兴致了,他需要稍微整理一下自己,但也更好听见了杜睿明在那里“大表孝心”。 程董抬起头,莫名地看了一眼脸色酣红的“大孝子”,总觉得那句狐媚之人听起来有些扎心。 他倒是狐媚了,奈何圣上是个不行的…… 没能被渣到的程孟珏,在心里阴暗地“诽谤”道。 好在圣上别的不行,制止杜大皇子继续发疯还是可以的。 只见白意大步走上前,一把拉起了躺在草丛里弱唧唧的“时山鸡”,可还没等她说话,杜睿明又是一蹦,激动地抓住白意的手: “父皇,这是儿臣费尽千辛万苦为您抓来的山鸡精,您喜欢吗?” 杜睿明说完,歪了歪头,眨巴眨巴眼,又来了一句: “喜欢吗?爸比!” 真自己千辛万苦翻过墙时季:“……”这人这不要脸! “噗!”祁沐阳想,身为影帝,他一般能忍得住,除非太过分哈哈哈! 幸亏这会儿节目组的人不在,摄像头不在,不然明天杜董能一怒之下,斥巨资买下所有的底版。 白意也想笑,但她忍住了,看得出来,杜睿明是真喝醉了。 正所谓酒后吐真言,一片孝心不能辜负。 白意安抚地拍拍好大儿的肩膀,哄道:“乖,我很喜欢。但我更喜欢你乖乖回去睡觉。” 杜大儿一听,猛一点头,抱拳道:“那儿臣就先退下了。” 说完一扭头,瞪了一旁狂笑不止的祁沐阳一眼,上去就踢了一脚。 “小阳子,干什么呢!还不扶我回去!” 正在看别人笑话的祁沐阳:“……”原来最后笑话竟是我自己。 最后,醉鬼杜大儿还是被满脸不愿的小阳子给扶了回去。 全程时季愣是一句话不敢说,生怕再说话刺激到杜睿明,最后来一句—— 呔,这山鸡精声音如此动听,父皇不如把他转赠与我。 当山鸡精就算了,他选择做一只有尊严的、有地位的! 皇子哪有皇上香?! 摒住呼吸,一直到杜睿明看不见人影了,时季才狂松一口气,正想给许久不见的白意来个拥抱,压压惊,却发现—— 他居然动不了了! 程孟珏面无表情地抓着时季的后衣领,仿佛宣判似的冷漠的声音无情地拍打到时季的脑门上: “怎么,一个山鸡精,还想犯上?” “哎呦喂,哥,我是时季!” “不是,我是你可爱的前桌时季!什么山鸡精!” “你是我班长啊,我的程哥哥~” 时季这边忙着验明正身,殊不知一个不小心,招出了一些“不得了”的事情。 “班长?”白意挑挑眉,歪过头,看向后面脸色莫名的程孟珏。 “你要不要解释一下呢?”白老板似笑非笑地看着程孟珏,看得他白玉似的脸庞,腾得一下起了一层薄薄的红雾。 “解释啥?”傻白甜时季凑过脸来,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后衣领还被抓在别人手里。 程孟珏头疼地看着眼前这个反复在他雷区蹦跶的活宝,想了想,还是暂时先放过他。 他怕解释不清楚,连被人家渣的资格都没有了。 于是,在旁边等了半天的裴可笙,终于能够喜提一个“山鸡精”。 “时哥,我先带你找个房间洗澡收拾一下吧。” “哎不是,他俩干啥去了?”时季一脸懵逼,刚才还围着自己,下一秒那两个人啥也不说,就一块走了? 干啥去了? 不是他大半夜过来送惊喜,都这样的? 伤不伤害这真挚的同学情啊?! 时季想到这里,差点没有泪奔,拍了拍裴可笙的肩膀,感叹道:“还是你,指望的上。” 想了想觉得这话还不能够表达出自己五味杂陈的心理,又补充道:“笙啊,你可比你姐强多了。” 裴可笙听到这话,皮笑肉不笑地扭过头:“时哥客气了。” “对了,刚才那些我都录下了。”裴小弟晃了晃他从刚才就一直开着摄像头的手机,笑得人畜无害。 时季:“?” 厨房里,程孟珏把刚刚做好的面舀出来。如果不是看到某人的耳朵已经红了,白意还真认为,这人一点也不心虚。 “所以呢,之前一直看我把时季认错,你怎么想的?”白意靠在灶台旁,好笑地打量某个故作镇定的人。 程孟珏放下锅,看向那个浅笑盈盈的女人,眸深如墨,微微垂下眼帘,一边加着调味料,一边貌似若无其事地说: “我以为你会记得。” 白意皱皱眉:“为什么我会记得?我们高中说过话吗?” 程孟珏拿醋的手微微一抖,撒多了。 “没有吗?白意,”程孟珏抬起眼,眼眸微微颤动,像是压抑着诉说不出的委屈。 “高考前,你请我吃冰激凌,你忘了吗?” “还是巨无霸。” 白意僵住了:“有、有吗?” “算了,你说没有就没有吧。”程孟珏也不再看她,端起碗,问道:“你要吃吗?我看你晚上没怎么吃饭。” 白意诧异地看了一眼程孟珏手里的那碗面,智商却没有在某人连连的绿茶攻势下临时下线。 “你给我煮的?” “嗯。”程孟珏不知道白意已经睡了,本想着做好给她送过去。 白意看一眼面,再看一眼程美人那张委屈地恰到好处的美颜,终于还是动了动她那个懒惰的大脑,开始努力回忆高考前,她有没有胡乱拈花惹草。 如果是普通人,谁还记得十年前的某个平平无奇的下午。 好在一是白意记忆力超群,二是那天三班搞个誓师大会比较有记忆点,还真让白意稍微想起来点。 但多的就没有了。 就依稀记得那人长得很好看。 再看看程孟珏,嗯,是挺好看。 但是白意没敢实话实说。 说什么? 兄弟,我记得有那么个人,但也就记得对方是个长得不错的男人,不确定是你? 白意还是非常想渣程美人的,那前提就是你也不能把人惹毛了。 左右看了一下,确认暂时不会有人来厨房。 白意摁下程孟珏端着碗的手,慢慢地向人靠近。 对面的男人此时似乎早已经没了自己的想法,就站在那里乖乖任白意摆布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