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眸子里的光芒却是雄浑有力、兴奋不已的,仿佛是久经寂寞、空虚的男人,瞧见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,显得说不出的期待、热情。 丝带已在飘动。 他的人已坚冰般冷漠,冷冷的站着,冷冷的凝视着这人的躯体,凝视着握剑的手。 人没有动,剑也没有动。 动得就是人心,人心若动,杀机就动,杀意就动。 杀念已飘起,握书的手忽然有了变化,有了一种极为纯熟、极为老练的动作。 卷宗忽然飘起,落下一支笔。 金笔。 金光闪动,他的影子已飘起,飘向离别。 不是自己离别,就是别人离别。 这其间没有选择的余地,一丝也没有。 金光纵纵,人影飘飘。 已出手了十七八招,每一招都是极快速,极准确的。 每一招仿佛都已触及这人的躯体,仿佛已触及这人的鲜血,可是却只是仿佛。 其实呢? 文天纵忽然飘落在不远处,已在喘息。 手里的金笔已在颤抖,他的躯体也在颤抖。 “你是什么人?” 手里的剑已缓缓出鞘,笑意变得说不出的狞恶、残酷。 残酷的笑意飘飘,剑锋上的寒意萧萧。 这人依然没有动,只是将剑拔出而以。 文天纵仿佛已喘不过气了,躯体与灵魂仿佛已被一种看不见、摸不着的压力压着,死死的压得已要崩溃、发疯。 “你是离别咒里的什么人?” 这人没有动,也没有说话。 他已不必说话,也不用说话。 因为这人的眸子、寒光纵纵的剑锋已在说着话。 说着兴奋不已的杀机、杀气、杀意。 “你是四大天王?”文天纵咬牙,“你是春宵剑王?” 春宵不语,已走了过来。 作为一名杀手,一名离别咒里的剑王,无论是什么时候,都是春宵,都是洞房。 血淋淋的洞房,对手的鲜血染红的。 即是在白天也是一样的,春宵一刻的刺激、快意并不一定要在晚上。 他走向文天纵,仿佛是兴奋、多情的新娘,走向洞房,走向自己的新郎。 此刻文天纵就是令他兴奋、多情的新郎,他已走向文天纵,仿佛已在享受着里面的乐趣、快意。 此刻春宵的心里仿佛已没有了精神、思想,只要一剑。 剑刺穿。 剑光一闪,一闪即过。 只有一剑,没有别的,也不会有别的。 文天纵瞳孔骤然收缩,脸上的肌肉忽然扭曲、变形。 却没有倒下,倒没倒下都一样。 因为他已离别,生命已离别,躯体已离别,精神已离别,思想已离别,统统已离别。 剑已缓缓的拔出,他的人已落到远方。 剑锋依然在滴着血,他并不急着入鞘。 他将剑缓缓凑近嘴唇,然后用力的一吹,鲜血骤然飞溅而出,飘落着地。 鲜血飘落着地,剑缓缓已入鞘。 衣衫已在冷风中飘飘,他的躯体已没有一丝杀机,没有一丝杀气,没有一丝杀意,没有一丝杀念。 人已离别,春宵一刻已逝去,......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