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所以他们一定会去杀忠义堂,到那时会怎么样?” “会怎么样?” 军师的鼻尖已沁出了冷汗,可是滚出就被冷风卷走,卷得远远的,消失在大地上。 这一步棋实在是太凶险,实在没有把握能赢。 无生石像般挺立着,空空洞洞的眸子已枪头般盯着、戳着军师,却已在深深叹息。 “他们到了忠义堂之后,一定是杀心已疲,杀气已衰,杀意已消。” “为什么不是杀心正重?杀气正足?杀意正浓?” 无生叹息声更长,似已正惋惜着他们现在的一幕。 他们是什么样的一幕?是不是已很危险?是不是已在死亡边缘挣扎?是不是已在流血?是不是已在拼命的死去? 他们是不是为了享受胜利的滋味已不顾一切?扑向死亡是不是还以为扑向永生? 无生轻拍着军师的肩膀。 “你少看了一件事。” “什么事?” “忠义堂是两个堂主。” 军师不语,已在等待。 “忠义堂,忠者文,义者武,文即是十二连环坞里面总智囊,常歌,武即是十二连环坞里面总教头,元凶。” “那有怎样?” “常歌一定会等,等到对自己有利的时候才出手,所以不到对自己有利的时候,元凶是不会出手的,忠义堂里面人也不会动手的。” 军师喘息的更加剧烈,“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?” “希望他们还没有等到有利的机会,希望他们还在等。” “你为什么要这么说给我听?分析给我听?” 无生不语,石像般走向车厢,走进车厢。 不再看军师一眼,似已不愿看到他脸颊上的痛苦与悲伤。 车马已在疾驰,已没有那么稳定,也没有那么冷静,甚至连马嘶声都变得很急促、很暴躁。 车厢里没有什么改变,与之前的几乎是一模一样,却又仿佛有什么不同? 是什么不同?杨晴想不通,也找不到。 杨晴轻抚着无生的躯体,石像般的躯体伤口已崩裂,已需要包扎。 他仿佛没有感觉到,流出来的仿佛并不是鲜血,是汗水。 杨晴小心的将伤口重新包扎了一下,凝视着无生。 “你是不是很了解江湖里面势力?” 无生不语。 “你为什么知道的会比别人多?” 无生不语。 “你为什么要告诉军师这么多秘密?” 无生不语。 “我们现在要去哪里?是不是去看看他们拼命?” 无生不语,已在叹息。 “你可以说说话吗?” 无生点头“你说,我听。” 杨晴苦笑。 炉火纵纵,寂寞之色更浓。 一个女人最怕什么,也许就是寂寞,寂寞令人相思,相思令人老。 红颜失去岂非是女人最大的悲哀。 杨晴取出一个苹果,擦了擦,自己并没有吃,却送向无生的嘴。 无生没有拒绝,吃了一口。 他吃苹果的样子也很奇怪,你若是见到一个石像在吃苹果,就很容易联想到他现在的样子。 杨晴倒了一杯酒,酒香飘飘,比原来的女儿红还要好闻。 可是她忍不住想要呕吐,仿佛被一种说不出的压力在压着,已压得她无法饮酒,无法喘息。 无生没有动,枪也没有动。 披风已在剧烈抽动,杨晴凝视着披风,就仿佛是凝视着肚子里的胃。 她忽然伏倒,不停的呕吐,将所有的食物都吐了出来。 无生呢?是不是也在难受? 这是什么感觉?是杀人的感觉?还是被杀的感觉? 杨晴凝视着无生,凝视着无生的躯体,石像般的躯体一动不动。 她忽然想明白了,这车厢与之前有什么不同。 是杀机,杀气,杀意。 车厢里没有风,外面的冷风绝对被阻止在外面,无法进来。 可是炉火已在剧烈扭动,剧烈摆动,仿佛已经受不了刺激、狂欢的响尾蛇,已在不停的扭动着欢愉、欢快,只有没有满足,就不会停下。 这是炉火忽然倒了,向她滚了过去。 无生骤然间将她抱起,飘向外面。 外面已在拼命、流血,离别。 无生石像般挺立着,石像般不语。 那辆马车已重重摔在两丈外古树下,摔得粉碎,上面还钉着十七八把大刀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