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刀身完全已没入里面,外面仅剩一截刀柄在冷风中摇摆。 杨晴已在喘息。 马车已毁,军师呢? 是不是又没了?是不是又逃了? 冰冷的刀锋从躯体拔出,鲜血骤然间就飞溅而出,足足溅出有七尺远。 这人惨叫一声,忽然倒下,倒下就不再动弹。 他已离别。 躯体离别,生命离别,统统离别。 无生已在叹息,深深叹息。 十几把刀已纵身扑了过来,刀光闪闪,直劈无生的躯体。 无论是哪一把刀只要劈中无生,无生的躯体都会出现一个超级大口子,血淋淋的大口子。 他们都是久已用刀的好手,他们用刀也许比吃饭用筷子还要纯熟、老练。 刀光飘飘,无生的躯体已在飘飘。 可是就在这时,忽然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。 “停下。” 刀光顿消,人影消失,十七八雪亮的刀已入鞘,躯体肃立于两旁,雁翅般分开。 他们脸上流露出不甘、不愿之色,一种还未满足之色,无论是谁都可以看出他们现在的样子,杀心正重,杀气正足,杀意正浓。 胜利的滋味实在很甘甜,实在很令人振奋、令人刺激,甚至都可以令人年轻。 有人尝试胜利的滋味就会有人尝试失败的滋味。 失败是什么滋味? 七八个人已咬牙已挤在一起,一起盯着别人,盯着别人手里的刀。 别人没有动,掌中刀也没有动。 动得只有他们自己。 他们的心已不稳,杀气已消,已无活力。 杨晴差点忍不住叫出声来,“春宵剑王。” 剑王赫然在里面,离别咒已失败,已在等着离别。 这次并不是要别人离别,而是自己即将离别。 没有人说话,屋里面骤然间变得没有一丝声音。 死寂。 外面飘进来的阳光,骤然间已变成极为不祥、极为阴森的死灰色。 雁翅的尽头就是两个人,一个文质彬彬,一个五大三粗。 文质彬彬的人笑着,笑着凝视着无生,笑着一礼,“久仰枪神无生大名,如雷贯耳,今日一见,实在万幸。” 他的礼数十分恭谨,没有一丝怠慢之处。 无生石像般挺立着,石像般不语。 “拙文常歌这厢有理了。” 无生不语。 常歌眼里仿佛只剩下无生,边上的敌人仿佛已看不见。 他依然在笑着,笑着笑着,他边上的敌人已倒下去两三个。 那两三个人,仿佛是被他活活笑死的。 “枪神大驾有失远迎,实在罪过,实在罪过。” 无生不语。 常歌依然是笑着的,所以又倒下去两三个。 他停于无生七尺处,凝视着无生,凝视着无生手里的枪。 无生枪头般的盯着、戳着常歌,仿佛要将他活活戳死在地上。 “你是常歌?” “是的。” “你暗器会杀人?” “是的。” “也能杀人?” “是的。” “那你来杀我。” 常歌笑不出的了,也说不出话了。 无生不语,已在等着。 “好。” 话语声中,他的人已飘起,掌中骤然间已飞出三十几枚寒光,寒光骤然间飞出。 寒光飞出,手中骤然间多出一柄剑,剑光飘飘,比寒光更急。 寒光已将无生所有退路封死,剑光直逼眉睫。 这一招够快、够急、够猛、够毒、够准。 他的确很会等,等到最好的时机,也是最正确的时机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