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风未住,天地间寒意更加恶劣、凶残。 苍穹渐渐已飘起了雪。 雪影剧烈摇曳,显得极为疯乱而又慌张,冷风丝毫没有怜惜之意,更不没有一丝同情。 冷风无情,也不懂情。 也许有情的只有那些容易被情感折磨却又无力反抗的人,也许也不愿意去反抗。 柳销魂如此,杨晴更是如此。 天底下还有很多很多的人都是如此,不单单是女人,也有男人。 情感仿佛是一种令人迷恋而又无法戒掉的烟瘾,一旦沾上,今生今世都休想忘却,休想分离。 只要享受到里面一丝丝甜蜜与刺激的快意,就会不停的去追求,不停的去向往。 世上很少有人对它不动声色,也不被迷惑、捆绑。 柳销魂凝视着无生,石像般一动不动的躯体,在残月下徐徐生出冰冷、森寒的光。 他早已变成是冰神,不再是枪神,不再是昔日令群雄侧目、天下侧目的枪神。 眸子里怜惜、同情之色更浓,也更加娇弱,娇弱的仿佛随时都会倒下,死去。 她怜惜,她同情,并不是针对一个人,而是每一个人,甚至是自己的敌人,也在其中。 这是一个奇怪而又不幸的女人。 因为每一个人活着,多多少少都会抽出一点时间都怜惜怜惜自己,同情同情自己,而她绝不会有,一丝也没有。 她带给别人,甚至是时刻想杀自己的敌人,仅有温柔、多情、善良、销魂。 她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颊,然后就将脸颊贴在石像般坚硬、稳定的脸颊上,于是她的泪水已飘零,脸颊上根根肌肉剧烈收缩,剧烈抽搐,仿佛随时都会虚脱,随时都会崩溃。 所以她忽然将衣衫褪去,爬进冰冷、森寒的水缸里,紧紧的拥抱着无生。 她仿佛已疯了。 竟想用躯体上的热力将冰人融化,这是笨蛋法子,这是疯子才做的事。 她不是笨蛋,更不像发疯的样子。 一个在情感中深受折磨的人,也许只有自己明白自己做什么,别人非但不会明白,更无法理解。 如果只是享受到一丝甜蜜与刺激的快意,就要付出这么沉重、痛苦的代价,真的还不如不要去粘那情毒。 每个人都不语,都已无力言语。 吃惊的瞪着这女人,仿佛是瞪住一个受苦受难的苦行僧坐化。 孤鹰不愿面对她,也不敢面对着她。 他孤零零的眼眸里是不是也曾被情感刺伤过,伤疤是不是还未痊愈?已生出惧怕与胆怯? 所以孤零零的眸子已盯着冷剑,孤零零的盯着。 冷剑冷笑,冰冷、无情而又狰狞。 这女人显然没有享受过情感里的甜蜜与刺激,显然不明白这里面神秘而伟大的信念。 她冷笑着,“没出息,真给女人丢脸。” 这女人虽冷笑着,却也不愿去看她,似已不愿与她为伍,也以此为羞耻。 孤鹰孤零零的盯着她,眸子里渐渐已有了变化,变得不但孤独,也极为凶狠。 他凶狠而又森寒的盯着冷剑师太,“你有过男人?” 这句话说的很奇怪,也很令人苦恼。 冷剑冷冷的瞪着孤鹰,那双眼珠子仿佛时刻都会已过度用力而掉出。“你......。” 这不仅仅是羞辱,也是一种挑逗,无情、冷血的挑逗。 她边上几名弟子娇嫩的脸颊上已现出羞红,一种少女特有的那种羞红。 片片雪花贴上去,骤然间已被融化,化作冰冷,缓缓的流入脖子,又从脖子流入可爱、结实的躯体。 可是她们脸上一丝笑意也没有,也不敢有。 她们的青春与相思仿佛已完全冷透,完全已空无。 冷剑冷冷瞧了几眼几张羞红的脸颊,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。 冷风更冷,冰雪更急。 鲜血早已滴尽,剑仍未入鞘。 握剑的手更加苍白,苍白如冻僵、冻死的鸡爪,白而透明。 孤鹰随着这只手就看到了缕缕烟雾从不远处飘了过来,然后又缓缓飘走,也听到了丝丝挣扎、痛苦的喘息声。 无论是什么的人,只要有一丝人味,就会心酸、心痛。 他有情感,所以也不例外。 躯体上的伤口崩裂是会流出鲜血,心里的伤疤崩裂会怎么样? 泪水已滚落。 孤鹰眼角已滚落泪水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