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百二十八章 余花落处尽烟雨-《鸩赋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    第(1/3)页
    却说宁娥与其筝屋中棕话,二人躺于床上,将所有丫鬟都赶了出去,只想私下说些悄悄话。宁娥本想从其筝那里探出些祁家近况,却不料让其筝占了先,劝解起自己来,说了好一番大论,无非是让自己再行忍耐,以期盼儒荣将来能有一日回头,与自己再修秦晋之好,得举案齐眉之乐。
    可惜说到后来,其筝无意中说出,原来她知道儒定与宁娥自小之事,且十分清楚宁娥的闺名,这无疑如睛天霹雳般,一下将宁娥由刚才的美梦中惊醒,她爬起身来,直直地盯住对方,不过其筝告诉她,自己会替她保守这个秘密,让她放心。
    听闻此言,宁娥慢慢又躺了回去,也说不上为什么,一时忽然觉得心酸眼热,心里尽是委屈,说不得一声,眼泪就缓缓滑下了脸庞。
    其筝并不看她,也知道她哭了,当下只慢慢开口道:“我知道,大嫂,我全知道。你很是不易,二哥也是,大哥,就更是。”
    “你大哥知道这些吗?”宁娥突然又爬起来问道,忽然她就有些心慌气短起来,莫非他对自己那般冷淡,就是因为这个?为什么自己以前从来没想到过?他,安儒荣,会为自己,周家宁娥,感到嫉妒吗?
    其筝沉默半晌,摇了摇头,她知道对方对这个〖答〗案必不会满意,可是没办法,她必须说实话。其实就她本身而言,她亦希望是这个原因,大哥因为嫉妒,而冷落大嫂,这样多好,话说开了,心意用尽了,人就能回头。只可惜,大哥远离这个女人的原因,远比这个要严重上许多,许多倍。
    宁娥一看到其筝的表示,身子就软软地斜了下来,重新又倒回了原来的位置,早知道就该是这样,他并无其他原因,他只是不爱自己,还处处防备着自己!
    “大妹妹,你不该怪我,我跟你二哥,并没有什么。”宁娥艰难地说出这句话来,她也说出了实话,虽然这话,她自己都不愿意听。
    她从小就是知书识理的,长大了更是通达世故,知晓人情,因尊父命,保一家平安,她只有嫁给那个她本不爱的人,她认了,活得不快乐,可是,尚可活着。婚后,她尽了一切努力来讨好他,为他忍受他人嘲笑,为他做尽人妻能事。可是,就是换不来对方一个真心的笑脸,一句温柔的问候,最终,她自认失败,收了心,安了命。
    白天,她孝敬长辈,周旋妯娌,安抚小姑,管理家园,到了晚上,长夜漫漫,她独自一人孤守,清冷月光下,空荡荡的一张大床,她怎么填,也填不满,既填不满身边的缺,也填不满时间里的空,望着墙上月影一点一点溜走,她觉得那正如她的青春一样,悄悄地,无声无息地过去了,在这世界上,连个印迹都没留下,就不见了。
    第(1/3)页